既然顾暖发了话，那小石榴只能将心中的愤懑按下去，静静站在一边看着。
和小石榴不一样，顾暖统共也没有看小月几眼，她的目光一直在段知寒的身上：“段总，事情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难道你就没话要说？”
段知寒一脸淡定道：“身正自然直。”
顾暖眉峰微挑：“好一句身正自然直，段总，刚才小月姑娘在营帐里为你端茶倒水，是真的吗？”
“是。”
其实段知寒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旁边伺候的人到底是谁。
他在段家堡书房的时候，自然有人在旁伺候，他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所以有人站到旁边时，他没有察觉到异样，满心只想着文书上的内容，竟忽略对方的存在。
等到他意识到不对时，小月已经在中军帐待了将近一个时辰。
他想把人给遣走，奈何小月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下意识扯住了他的衣袖……
再然后，顾暖和小石榴就进了门。
唉，若是早知道顾暖和小石榴就在外面看着，他宁愿眼睁睁看着小月摔倒在地。
“那段总没什么好解释的？”
“没有！”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话语，顾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好一句身正自然直，一般的直男恐怕也打不到段知寒这个高度吧，她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却被一只手扯住了衣袖。
是小月。
她含泪哽咽着对顾暖说：“顾姨娘，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和少堡主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我们两个人是清白的，你们都是好人，我不想你们因为我生出隔阂！”
说罢，她抬手抹了抹眼泪。
这样的手段貌似似曾相识？顾暖忍不住扶额道：“我知道你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我也没有误会。”
“真的吗？你顾姨娘当真没有误会？那可是太好了，我不过是在中军帐陪了少堡主一个时辰……”
说到这里，小月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自己瞪大眼睛，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装出一副惊讶的神色：”不好意思，我刚才好像说错话了！“
小石榴没忍住瞪了她一眼：“你那哪里是说错话啊，分明就是处心积虑想要离间我们少堡主和顾姨娘！呵呵，见过心狠手黑的人，但是没见过你这么阴险的！恶心！”
小月眨了眨眼睛，泪水宛若断线珍珠一般砸落而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顾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小姑娘表面上看起来，单纯天真又可怜，实际却是一个切开黑。
瞧瞧她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在挖坑！
要不是自己提前做过预防绿茶的功课，恐怕真的要被她的手段给打败。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段知寒一眼，转身便往外面走去，小石榴见状急忙跟上：“姨娘，您等等我，我跟您一起走！”
顾暖头也不回道：“小月姑娘不是说少堡主身边缺一个端茶倒水的侍女吗？小石榴，在军营这段时间，你就一直一直跟着少堡主吧，别再让他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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