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落里,远处石桥流水潺潺,鸟鸣嘤嘤。

然而,气流似是凝结一般,霎时间,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皆面面相觑,心有不安地齐刷刷将目光落在了牧九萧娇小清冷的身影之上。

牧九萧会怎么回答?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被波及。

南绛这话,大有讥讽牧九萧之嫌。

因为清楚牧九萧身份的人,怎会不知,牧家惨遭灭门,牧九萧一夕之间成了父母皆亡,家族尽毁的孤女。

跟在牧九萧身后的紫苏都觉得南绛过分了,这不是刻意揭主子的伤疤吗?

紫苏皱着眉,转身,忍不住想要开口,可牧九萧却快她一步,伸出青葱玉指,按了按紫苏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做声。

只见牧九萧缓缓地转过身去,递给紫苏一个放心的眼神,才眸光淡漠地看向了一脸和善笑意的南绛。

她声音寒冽沁凉,似深秋的夜,隆冬的雪,不着一丝温度,眸光一厉,冷冷道,“南姑娘……你也说了,不是谁都有资格入住的,本姑娘偏偏住下了,你有疑问,就去问孤北浔去,至于我有没有家,南姑娘,本姑娘有必要和你交代吗?”

她将那一句“南姑娘”刻意拉得很长,意有所指。

似是再次提醒她,宸王府姓孤,不姓南,她住哪里,是孤北浔决定的,而轮不到她南绛来指手画脚。

更不必要来质问她自己有没有家。

齐帧在一旁插不进话,张了张口,又不知说些什么来调解这两人的针锋相对。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路过淮绛山庄之时,南绛非要跟着来,原来目的是为此,是特意跟过来找牧姑娘麻烦的。

南绛是在齐莹钰,也就是孤北浔的母妃未入宫之前就当成亲生女儿般养在身边的。

齐帧大南绛六岁,从小也生活在一处过,堪比妹妹的存在。

齐帧神色复杂,有些苦恼无奈。

突然后悔答应南绛要一同前来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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