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觉得,主子明明是在乎殿下的,为何总是把殿下往外推。

“主子,属下看得出来,殿下更在意你,并没有对南姑娘有多偏袒啊。”

牧九萧冷冷地瞥了一眼紫苏,似不经意又似认真,冷声道,“紫苏,你唤我一声主子,就要懂得服从命令,而不是质疑。”

紫苏心下一惊,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垂首恭敬回道,“是,属下遵命。”

她怎么忘了,主子看似没心没肺,冷静无害。

可正是这股冷彻淡漠的气场,让她觉得主子和她家殿下是一类人,就连神色都是如出一辙。

她跟着主子半个月,早就发现了主子是个缄默沉静的人,不喜欢讲话,平日里除了练功,就是时不时在药埔里摆弄灵药。

更不需要她在一旁帮忙做些什么。

她看得出来,主子这样一个沉默的人,内心其实是很柔软细腻的。

但是,一旦她开口了,她下的命令同样是不容置喙的。

紫苏将粉碎的茶盏屑收拾走后,牧九萧沉敛了眼底的复杂,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她其实明白,孤北浔来自己这里,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要知道,孤北浔这般精明危险的人,怎么会识破不了南绛的小伎俩。

孤北浔并没有要当面拆穿南绛,是给南绛留了面子的。

南绛在利用脸上那无法痊愈的伤痕来挑战孤北浔的耐性,而显然,她也聪明,利用对了。

不然,孤北浔这么一个容不得沙子的人,为何还是给了南绛偏袒。

紫苏的意思,她又何尝不懂。

只是,半个月来,她一直在还是没想好怎么和这家伙相处,无奈之下,只能气走他。

只是,她的心里又怎么可能似表面那般波澜不惊,这股莫名的烦躁也不知从何而来。

她分明很清醒,自己不该被南绛的三言两语给影响了,可还是不受控制在意了。

牧九萧握了握拳,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眸中清澈一片,漠然似冰。

南绛……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会更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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