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终究拗不过李昭,临走送李昭、陈默默每人一件礼物,还不能不要,否则不给飞机。
陈旅长、陈默默脸都绿了,李昭却喜出望外,大金盘啊,很值钱的,日后出门就揣这个,见到汉奸就掏出来,等他一上钩,小哥就去他家喝茶。用不了多久,八路第一富豪就是小哥了,再找个俊媳…。算了,找个生娃的得了。想起陈默默的玉镯,李昭垂头丧气,没想到宋夫人也看上她,小哥没机会了。
“嘿嘿,傻小子,拿来”,有人推他。
“谁,啊,是侯叔,你怎么回来啦”。
“我不回来,你都翻天了”,侯建山一把抢过金盘子,哈两口气,又细心地擦拭,仿佛盘子是他的。
“…”,李昭欠了欠嘴,什么也没说。
旁边有一只猴子,金丝的,正对着他龇牙咧嘴。李昭半跪着,稀罕地摸摸猴子的头,想起打小的猴子兄弟朵儿,心里一阵内疚,但愿它还活着。
“侯叔,给我的不”。
“起开,这是我给儿子的礼物”,侯建山一脚踢开李昭,又敲敲金盘子,“你弟弟喜欢这个”。
“…”,李昭感觉心脏一阵刺痛,八路第一富豪的美梦泡汤了。
找着人了,爷俩回家。侯建山一手牵着猴子,一手提溜金盘子,怎么看都像地主老财。李昭老实跟在身后,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小哥就想活成这样。
一进门,侯建山就吆喝,“臭小子,快看看你弟弟,都下来两个月了。告诉你啊,这个给你弟弟当见面礼的,别耷拉一张猴脸”。
“我…”。
刘玉秀抱着虎娃出来,小家伙正眯着眼睡觉,粉雕玉琢的令人喜爱,李昭搓搓手道:“婶子,能给我抱抱吗”。
“好,你小心点,别把他弄醒了”,刘玉秀内心对李昭很感激,没他的偏方,两口子到现在还得丁着。
李昭稀罕地抱过虎娃,喃喃自语道:“有他了,谁还要金子”。
“你说什么”,刘玉秀没听清。
侯建山讪讪地递过金盘子,说道:“玉秀,你收好,这个给猴崽子娶媳妇作聘礼”。
“聘,聘礼”,刘玉秀呆呆地接过,谁家闺女这么珍贵,聘礼给金盘子,八路也没这规矩啊。
油灯映照下,盘子金灿灿的,一条游龙若隐若现,两位大人毫无知觉。
李昭倏然一惊,怎么总见着龙呢。
在陈家也上演一幕剧情,陈默默死活不要玉镯,说她宁愿嫁给庄稼汉,也不做国府的媳妇。
“有志气,我陈家的闺女绝不叛党”,陈旅长拍手称快,心里却愁肠百结。
陈夫人柔声道:“这个自然,咱们将礼物缴上去,不过有一点奇怪,她为什么同时送他们礼呢”。
“这有啥奇怪的,她稀罕默默,稀罕…”,陈旅长脑子一闪,仿佛抓住什么。
“哼,臭猴子”,陈默默抿抿嘴,转身回了里屋。飞机要来,还有很多事呢,电讯班不够了,要不再招点。
深夜,师指挥部仍然亮着灯,老八路、八路老头、刘师长、邓政委正在商议什么,桌上摆了一张地图,四盏茶杯已经凉了。
良久,老八路长叹一声,“这张图,今天是第一次给你们看,记住,仅限于你们三位知情,绝不可泄露机密”。
“是”,另三位首长立即起身,庄严地举手,跟重温向党宣誓似的。
老八路摆摆手道:“也不用这么严肃,守口如瓶就好。给你们说说,宋夫人今天送的礼,是…。谁”。
有人窃听?八路老头反应最快,立刻掏出勃朗宁,像豹子一样冲出去。
“啊呀,你轻点,疼疼”,室外传来熟悉的叫声。
老八路、刘师长、邓政委长吁一口气,跟着苦笑不已,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小猴崽子来干什么。
“谁叫你来的,啪啪”,爪爪暴虐的声音。
“唷,老头,这是脑袋,不是西瓜,打坏了你赔啊”,李昭摸着头顶,眼泪汪汪的,“真是,早知道这样,小哥就不送酒了”。
“少啰嗦,给老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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