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喝酒。”厉胜南举了举手里的杯，“干了。”
墨子诺不动，他笑了笑，仰头把酒倒进了嘴里。
乔伊伊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屋里的摆设，舒维的公寓比她的小了一点，但客厅的装饰大同小异，都是冷色调，干净，简洁，透着奢华。一看就是墨思羽的手笔，当然，墨思羽是按墨子郁的喜好来布置的，而墨子郁的喜好在很多方面都和墨西凌相似。有时侯她想，墨子郁喜欢她，是不是受了墨西凌的影响。
舒维忙进忙出，泡茶，切水果，拿零食，开电视，问乔伊伊想看哪个频道。
乔伊伊看着茶几上那些吃的，说：“你跟我客气什么。”
“进门就是客，”舒维笑道，“你第一次上我家来，当然不能太失礼，要不郁回来知道会怪我的。”
提到墨子郁，乔伊伊不想接茬，怕舒维误会，转了话题，“你昨天怎么发现诺不是郁的？”
舒维哼了一声，“假的真不了，他和郁的性格差别太大，要想不发现都难。对了，郁跟墨先生出去办事，什么时侯回？”
舒维打趣她，“怎么，开始想他了？”
“去你的，”舒维红了脸，“他走的时侯没跟我说，回来我要找他算账。”
“大概三四天吧，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再过两天你就能见到他了。”
“我才没想他，”舒维的脸越发红了，把话题扯到乔伊伊身上，“杜助教今天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听他那话，好象你和他之前真有什么似的，幸亏你家墨先生不在，让他知道就惨了，他还说晚点来找你，他知道你住哪吗？”
乔伊捧着一杯热茶在手里，低头看着杯中氤氲的雾气，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吧。”
“知道也没关系，反正你在我家。”舒维说，“今晚我们可以躺在床上聊天，就象在寝室里一样，好久没这样了。”
“恐怕你这个心愿不能实现，”乔伊伊笑着说，“我睡客房。”
“为什么？”舒维有些失望，“卧室的床很大，足够两个人睡的了。”
再大也不行，她不能睡在墨子郁睡过的床上，让墨西凌知道，醋坛子会泼天，他在感情上洁癖到变态，墨子郁的任何东西她都不能碰，今天要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会到这里来睡。
但是这个理由不好告诉舒维，她只好笑笑，“我喜欢一个人睡。”
“鬼扯，你跟墨先生在一起也一个人睡？话说你们……”舒维本想打趣她，有些话她又说不出口，对着乔伊伊挤眉弄眼，“反正动静挺大，我都听到了。”
“你别笑我，总有一天，你和郁也会那样，基因变异人在那方面，咂咂……”她故意留了悬念，不肯说下去。
舒维很好奇，红着脸问，“在那方面怎么了，你说嘛。”
乔伊伊笑嘻嘻的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快说，说不说，”舒维伸着两只手作势要挠她。
乔伊伊随手拿了一个抱枕嘻嘻哈哈挡着，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有人在外头敲门。不轻不重的三下，显得极有礼貌。
打闹的两个人均是一静，对看了一眼，舒维说，“肯定是诺。”她趿着拖鞋跑去开门。
可门一打开，外头站着的是满身酒气的杜北铮。
舒维吓了一跳，“杜助教，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杜北铮的脸和眼睛都是红的，但表情很平静，嘴角带着温和笑意，“伊伊在你这里吧？”
舒维下意识的挡了一下，声音故意提高了些，“杜助教，你找伊伊，怎么找到我家来了？”
“我知道她在这里，”杜北铮说，“让她出来，我想跟她说几句话。”
舒维摇头，“她没在我这里。”
杜北铮笑了笑，“舒维，你是个老实孩子，怎么现在也学会睁眼说瞎话了，跟墨家人在一起学坏了吧。”
舒维脸一红，硬着头皮撑到底，“她真没在我这里。”
杜北铮没说话，眼睛盯着地上，舒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看的是一双棕色的方跟皮鞋，那是乔伊伊的鞋。
“她人没在这里，鞋怎么跑来了？”
“杜助教你看错了，那是我的鞋。”
“我是喝了一点酒，但没有醉到认不出东西的程度，她今天穿了一件白底红花的毛衣外套，黑色牛仔裤，背了一个棕色的双肩包，脚上穿的就是这双鞋。哦，对了，她扎了个丸子头，绑的粉蓝色发带，边上夹了一个粉蓝色小猫的发夹，我说的对不对？”
舒维目瞪口呆，已然说不出话来，她和乔伊伊呆了一整天，都说不出这样细致，可见杜北铮对乔伊伊……她突然有些害怕起来，用力将门关上，但男人一条腿伸进来，把门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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