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亮出现在苍穹之时,所有人上马,踏上新的征途。

这个故事以三年为限,刀剑为声,鲜血为幕,至此皆终。

“你喜欢什么颜色?”

刚上榻盖好毯子,那斯图慵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自下雪过后,萨仁临走前送给苏予墨的毯子就深得她的宠爱。

说是掌中宝都不为过,一度不想与那斯图分享。

在那斯图的死缠烂打下,苏予墨大发慈悲睡前给了他一半。

每次那斯图惹得度予墨不高兴了,他就把她抱在身前脑袋蹭她肩膀,颇像一只撒娇的金毛。

有时候苏予墨觉得阿布鲁走了也没走。

他的身体走了,但他的灵魂附在了那斯图身上。

睡到半夜,苏予墨听从内心的召唤,卷着毯子就往自己身上累。

那斯图常常在半夜被冻醒,一睁眼,白花花的一团,看不到一点人影。

若不是他的手还能感知到她腰间的温度,他都怀疑苏予墨被这团白色的妖怪给吃了。

把毯子再抢回来是不可能了。

她终究是毯子大于喜欢他。

阿布鲁走也不走干净,留什么礼物。

每当这个时候,他只好拿出他用了七八年的毯子盖在他不知吹了多久冷风的身体上,一点一点往毯子上蹭。

“不知道。”

她没有固定一种颜色喜欢,根据心情,天气,环境,她喜欢的颜色一直变来变去。

如果是夏天且心情好,她就喜欢橙色,亮黄色。

如果下雨了,心情犹豫,她就穿淡蓝色的衣服。

那斯图把她的纤细的腰往后一拉,让她紧紧贴着自己,不留一丝缝隙。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作为你大阏氏册封典礼上的衣服。”

大手顺着腰线来到她的手边,轻轻覆上去。

苏予墨的手一到冬天就变得凉冰冰的,堪比夏天冰箱里的冰棍。

小时候妈妈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带她看了很多医生,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

喝了很多药都不起作用,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治不了。

苏予墨觉得手冰不是问题,长大遇到的女生十个里面六个都有手冰这个问题。

“红色吧。”

白色衬红色,天大的美景。

“那你穿什么颜色的?”

“黑色。”

红与黑,莫名让她想到了一首慷慨激昂的法语歌。

说到歌,苏予墨忽然怀念起了那斯图在她身后唱歌的那几天,怀念风吹过他们脸颊的温柔。

那时候他们坐在马背上,他环着她的腰,放肆大声歌唱,后面跟着一群男声。

低音,中音,高音,一应俱全。

那斯图不仅打人很潇洒,唱歌也很有魅力。

想来放在现代,也会迷倒不少女孩。

一想到这儿,苏予墨抓紧了他的手。

那斯图是她苏予墨的人。

说起马,她自然而然想起了刚开始见面两人的一个约定。

“我们是不是之前打了一个赌?”

“什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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