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觉元老生于何处,又来自哪里?没有人知道,从生命截止的那一个月起,活了整整117岁。往前推算年份,出生于晚清时期。刘思雨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在一铁木盒子里发现了两样东西。一件是青铜制的腰牌,上面刻着“秘密侍卫”四个字。一件是一张手写的武状元级第的厚纸,上面盖着光绪皇帝的大宝印。这老头半生飘零,最远去过欧洲。没有固定的住所,来成都郊外的山中居住尚未满三月。死在这儿像是他故意安排,又像是天缘本该如此。临终之期时正如他快要末了的期望,收了一个糊里糊涂撞入山里的女徒弟。教她功夫,授人艺术,也算是把是正非正的东西传承了下来。
老头的那些功夫大半部分是自创的,跟传统武术融合在一起,分七十二套。不复杂,招式简单,但都能致命。也有艺术,是借日月之辉,给人以想象,在把想象的东西发挥出来。当然,他的这一套常人无能理解,只看作是一场魔术的表演而已。在和平年代,在科技来临的时代,所谓的艺术从未体现过威力,因为它不是用来对付平常百姓的。那些七十二套,老头生前跟人切磋过。在中国,还有欧洲,或则是猛兽,是异类,以及活着想找人较量的东西,他们或它们都得屈服强度。
他临终时提了一个要求,让刘思雨把遗体埋葬在终南山,理解成可能是个南方人。魂归故里,毕竟也是每一个人的夙愿。即使因某种原因不能落叶归根,但思乡之情正是每个人临终时的意愿。梦觉元老已经死亡了,除了跟他短期接触过的刘思雨之外,谁也没感受到他这个老头子真正的存在过。万物皆是归空,一个人好比宇宙中的一粒沙子,就是这个道理。
她遵从师父的遗嘱,相信临终时交待的事。进了成都,要在这儿跟清朝时期的人,那些传说中的僵尸,跟他们交锋。她本来是一位大学生,对于封建和传说本是抵制的态度。但师父的遗言是认真的,不可能是儿戏,去当作耳边风。来这条长街是狩猎,寻找那些僵尸。来这儿之前,也去过很多地方,像九眼桥,十里店等等。那些过去的夜晚很平静,都跟今天晚上一样,街上只有行人和车辆。一些霓虹灯在临近临晨零时也都一个接一个的熄灭了。
碰到乔恩是件很意外的事,从他和那个人的谈话中,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正如师父之言,善意的人也须小心。有的人喜欢伪装,这两个人正是那一类。他们的谈话下流之级,神态猥琐不堪,似乎杨慧林很熟,其中谈到她的死亡和苏童消失的事。海力梅也谈了出来,这个女子居然是苏童的人,是一个为苏童怀着娃的女子。难免不心痛,正如以前所想的。苏童跟杨慧林分手后,还真跟另外的女子结了婚。承受这种疼痛事先已经准备好了,或许苏童原本就不属于自己。只是想着他,以前只是偶尔。现在,人已经暴美了,可以般配了。可是,令人毛骨悚然,终身不能结婚了。
李明泽虽然没有吃醉酒,但却有几分酒意,加上和乔恩在那方面都有相同癖好。他吹了一声口哨后朝刘思雨走过来。为之傻眼了,这女子太美了。他做了一个很油腻的动作,当作乔恩的面正想耍那种流氓。此时大街上除了他们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也许那酒精刺激了神经便给了他胆量,居然想要去把那伞撇开。正那样做时,刚一伸手出去时,身子莫名其妙的抛开了,甩出了老远,像孩子坐着的那种可以滑行的小车子,屁股坐在地上,一直滑行,大概在一百米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裤子破成了碎片,屁股一片血肉模糊,呜呼了好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乔恩并没有跑上去帮助他,而是选择逃跑了。出现这样的事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任何一个通缉犯面对一种可怕的场面,第一,考虑的是自身的安全。他看见那女子只是轻轻一抬手,李明泽就遭此大殃了,定是个不简单的人,首先想到的是警察里的精英,或则是情报局的高手。
李明泽挣扎着爬起来,因不甘心,试图再去找那位女子,一瘸一拐的,这儿那儿的像一个贼一样的咪着眼睛到处找,根本不见那女子踪影,连乔恩也消失了。一阵恐惧感袭来,他吓得魂飞天外,顾不上股骨的疼痛,逃离了。
两个月以后,那座教堂被有关部门宣布是废产。因无新的神父经营,成天耸立着,尤其在黑暗中给人以恐惧,必须要拆除,以爆破的形式连根拔起,夷为平地。
这消息径直传开了。有个开发商看准了那块地,并在拆除的那一天亲自临了现场。教堂看上去修的很漂亮,但不符合市民们居住,连房子的顶部,那些露在外面的东西仿佛都是那种教的雏形。即使没有雏形的部分,市民们也会浮想联翩了。
开发商想在这儿建一座愉乐场所,像酒吧,歌厅,还有才刚刚流行起来保龄球馆。如果还有剩余的地方,再添上咖啡馆,棋牌房,还有健身之类的,以及其他所有的供人愉悦的东西。这儿环境优美,又很僻静,适合度假,就是离市区太近了一点儿,地方面积上也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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