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二少爷进去了,尾随那位鬼医来到了一间小屋子。这儿很不同,光线呈半阴半阳状态。有一口从天而降的天井,阳光从井口漏了下来。虽然不聚集,但那点零星之光在人体上还是有些作用的。更特殊的是,这儿的魑魅魍魉们早已想到了办法。穿一套隔阳衣服,在四方摆上铜镜,以此古老的方法使光线聚焦,在把光线扩散。杨慧林被放在天井下面,躺在一个长台子上面。把四面镜子移动时光线也随之而晃动。不一会,杨慧林被光照苏醒了。巴结鬼小鬼们把这件事报了上去,跟着进来一位长发披肩,脸面长得像冬瓜似的年青人。二少爷因道行不高,吃了不少苦头才变成了这副模样。原来的样子对人类是恐怖的,五官错落,门牙外露。身材更不像人,像极了一头直起身走路的野猪。身上穿的那件宽大绿色袍子也正是掩盖臃肿的身材。他哥哥,那位大公主却不是这样子,模样更接近人类。
原因何在呢?
皆是人间的善良和邪恶所致。
假使,一个正直的人永远都是正直的。有一天突然死亡了,是死于非命或则是冤枉而死。按神学而言,不是罪过者,去地下也会得到该有的优待。大公子生前就是那样的人。相反而论,二少爷生前作恶多端,死后自然逃不掉惩罚。现罪就是一副丑陋的样子摆在面前,这是一种罪过。用来醒世,可以证明给其他怪物们看,是一种标榜。
相对而论,人死了转鬼胎,鬼亡了投人胎,循环往复中皆离不开善恶,但要分明对待。阴比阳同就是这个道理!
他即便是这副模样走进来,还装模作样的一副柔情,但也吓坏了杨慧林,继而又再次晕过去了。当然还是老方法,用阳光的温度使她再次苏醒过来。
地马爷当即下令,吩咐让杨慧林单独生活。给她安排了一座独立小院,任何人不得接近,也包括二少爷。此外,她是人类,食物方面要从人间来。让怪物们拱出去,到人间去偷。行事要精明,若暴露了身份,那件关于投胎的事是遥遥无期的,是遥不可想的。
二少爷问:“爹,我什么时候同她成婚呢?”
“明年三月三。”
“怎么是三月三?”
“三月三,两重天。人可以转成鬼,可以给她转魂。”
“可是孩儿等不到。”
“你想过没有?”地方爷说,“她是死了好?还是看见的好呢?”
“她死了即是鬼,岂不是来得更快些?”
“下地狱都得十八年,要不你等上十八年?”
“那还是算了,孩儿听从您的安排。”
二少爷刚走了出去,有个门童进来报告,那个念经的贫困和尚已到前门了。在那儿休息不进来,因是老熟人,那态度傲慢的很。
“他这是要我亲自去接他。”
地马爷因身体庞大,在行走上基本都是靠抬,和用一架大床车推着走。而每一次出行,像推一座山似的,均不少于五六十个鬼怪们参加行动,一起朝前推,吆喝着听不懂的口号。现在,被同样的方式推到了前门口,以亲自出门迎接,以这种方式来表示对和尚的尊重。
和尚修行高深,可以暴露在日光之下,可见非同一般。经念的好听,仿佛每次都使地马爷倍感舒畅似的,而后把念经者当成了一个大明星,又到非听不可的地步。和尚四处游荡,不是游玩,而是在一片观天察地。在地下时,像到阎王那儿念经,星官们那儿闲谈等等。时间久了,经文念的出众就成了阴间的大明星。像这样的人,身份同样很高。而官官者们都是一路的,好的消息就自然传开了。首先是阎王带了个头,出厅亲自迎接,随后各处效仿,谁也不敢得罪这个念经的大红人。
此外,和尚那枚印章是阎王赏赐的,这就是身份的象征,是人生的新出格。
两个家伙见面就开始客气了。
“怠慢了大师,”地马爷说,“皆因来了件怪事所致。”
“是贫僧鲁莽忘了规矩,皆因在路上遇到一件怪事所致。”
他们一边进厅一面谈。
和尚说:“贫僧云游四方,因贪玩过度,来迟了,望马爷恕罪!”
“哪里有什么恕罪,这世界上的规矩都是做出来看的,我倒以为反而是约束的事。让曾经的朋友变得不快乐,让曾经的小玩伴们变得生熟。”
马爷又说:“大师云游四方,最近都去了哪里?”
“去人间走了一遭,去了两个地方。”
“哪两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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