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我记起来了。
择楷去楼下拿两瓶酒,喝什么拿什么。
我没有下楼反过来问爸爸:妈什么时候扭伤得脚?严重吗?看医生了吗?发生这么大的事您怎么没打电话告诉我?我有些责备语气不勉抬高几分。
别怨你爸,我这是跳广场扭得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再说又没有大碍,以前干农活时扭脚也是常有的事,都是你爸用白酒点着帮我推拿,还不是三两天的事。怎么扭了脚搁你这就成了大事?
妈这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你的意思是日子好人就娇贵了?
仅仅五分钟我又一次无言以对,而造成这种无言以对的原因是,这两年对于情感的抵触心理,又怕家里人唠叨,所以常常以工作忙为借口很少愿意回家,于这个家而言渐渐生出了陌生感。
我在楼下拿了两瓶红星二锅头、一瓶红酒、一瓶果汁。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一个合格的儿子,所以我没拿啤酒。
我们三口围在餐桌吃着火锅准备迎接2015的钟声,钟声没等到,却等到了恩泽破锣嗓门:择楷,把门打开哥们给叔叔阿姨拜年来了。
我走到阳台,恩泽与恩熙手里提着礼品站在途锐旁边。
顺着旁边的小门上来,楼梯有感应灯,我对着风雪中的兄妹俩大声喊。
怎么你不打算接我们?非待客之道。恩泽一副我是大牌,你得迎接的架势。
接着站着吧!我先上去了,大雪天还真有点冷。恩熙说完裹紧大衣匆匆向楼梯口走来。
真TM冷!恩泽很识时务没在固执,快速跟上恩熙的脚步。
我打开家门对着爸妈说道:有客到。
是小凯吗?
不是,他今年来不了,年后结婚这会应该在未来老丈人家。
那是?
恩泽和恩熙。
说话间恩熙已经上楼,恩泽仍在后面抱怨鬼天气,爸妈随我在门口等候也算是高规格迎接仪式。
恩熙和恩泽看到我爸妈双手抱拳:叔叔阿姨新年快乐。
同乐、同乐。说完爸妈从兜里掏出红包给我们每人一个,有两个加厚红包分别落在恩熙和恩泽手上,很明显这是我在厚脸皮下申请的福利,却阴差阳错落在他俩手上,心里瞬间不平衡:我去你家收了俩红包,你们来我家收了四个,让我严重怀疑你们动机不纯,为表示清白红包分我一个。
白痴,谁管你。难得俩兄妹统一战线。
阿姨做火锅啊,大雪天我最喜欢吃火锅,看到火锅恩泽两眼放光。
快洗手,一起尝尝我爸的手艺,五星大厨的水准,我特意强调这是我爸的杰作,与你们口中阿姨关系不大。
果然我阐述重点的做法引起母亲的不满,没好气的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你懂,我装作没看见。
剧情反转的猝不及防,恩泽自知拍马屁拍到马肚子上,恐惹我妈生气,又不知该不该解释,显得局促不安。原来这年头拍马屁也是有风险的!
你俩快坐,把这儿当自己家。刚我和他爸还说今年除夕就我们三个还有点不习惯。
得到母亲热情招待,恩泽也忘了刚刚的局促不安,坐下来先敬了爸妈一杯,这次学乖了满嘴奉承话的同时又做到两位一起恭维,总不会出错。
这是四个小时之内第二顿饭,但恩泽真如自己所说他最喜欢吃火锅,整顿饭下来打扫了桌上菜品一半的量,同样喝的油光满面。恩熙只是陪母亲喝了一点红酒,动筷子的次数屈指可数。期间我妈以为恩熙是女孩子不好意思,便示意我多照顾恩熙给她夹菜,只是她不知道为了保持身材过了六点过后恩熙很少吃东西,今天以经算破天荒。
我象征性夹了几根青菜又惹来妈妈不满的眼神,觉得我不靠谱索性自己动手:恩熙多吃点肉,你看你瘦的,让阿姨心疼。
妈……我要吃肉,我也瘦了。
吃肉不会自己夹?
……
其乐融融中结束这场年夜饭,恩熙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和恩泽到楼下:择楷哥陪我放烟花。
看着一整后备箱的烟花顿感无语,这得放到什么时候?幸好大件烟花比较多,但问题了又来了。这是一个落后的老城镇,大多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主体木质偏多,如果燃放大型烟花危险系数比较高。
换个地儿,我指着旁边的矮房,如果着火了我真得去蹲苦窑。
也是。恩熙没有坚持转而问李恩泽附近有没有适合燃放烟花的广场或公园?
恩泽也不在意恩熙的称呼,思考过后很快给出答案:离着不远有一个正在建设的公园,大抵这会也没人,燃放烟花正合适。
那还等什么,出发。恩熙欢快的上车,放下玻璃催促我俩别墨迹。
我俩扔了烟蒂无奈一笑,耸耸肩上了车。
出发前母亲从阳台探出头:刚喝了酒别开车。
阿姨是我开车您放心。恩熙探出脑袋做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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