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生得如此俊朗,心和嘴却这么毒。好歹我解了你的围,你应当感激我才是,怎么就巴不得我死了呢?”

白麓的嘴也不饶他,怼得他一时语塞。

予夕客栈的安清诺,许久未见父亲和萧炜回来,去客栈外边打望,心下焦急,回房交代安惠然:“然儿,我去外头寻爹爹和萧大侠,你守着娘和琛儿不要动,我很快回来。”

已是巳时了,明古镇的市集这个时辰热闹得很。吆喝声,唱曲声。叫好声,铁器敲击声,胡饼店拍打面团声,声浪嘈杂,熙熙攘攘。

安清诺一边目不暇接看着热闹繁华,一边走马观花地寻找熟悉的身影。

一路走过三条街巷,瞧见前面好似一个衙门。安清诺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瘸着腿,扶着另外一个步履蹒跚的熟悉身影,正从衙门里出来,跟着后面的有几个衙役,还有一个穿官服的人。

安清诺飞快地跑过去,看到是父亲和萧炜,既气恼又疑惑:“你们俩怎么来衙门了?”在看到萧炜背上臀部上的血迹,更是诧异,“还被打了?犯什么事了?”

“回客栈再说。”安显荣被一位衙役扶到马车上。

萧炜想上到马车上来,有点费劲。两位衙役,搀胳膊抬腿把他弄上了马车,他还得趴着。

裴怀远在车下歉意道:“安大人,下官对不住了,打了您的人了。”

“应当的。打得好。”安显荣的笑容里满是苦涩。

白麓没被打死,被两个瘦小的衙役半扶半抬着出来。

裴怀远不落忍他这惨样,念他最后起了关键性作用,示意衙役扶他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安清诺瞥见白麓的背部渗出了许多血,白衣险些变成红衣了。她甚是疑惑,这个样貌清奇的人,为何和萧炜一起挨了打?

正午时,阳光暖暖的照在大地,明古镇一派祥和气氛。

两辆衙门的马车慢悠悠地往予夕客栈方向去,多少还是引来了百姓的异样注视。

安清诺看向父亲的神情有些不明就里,他这在衙门凑的也是挨打的热闹?他可是尚书大人,怎还犯了律法呢?

“萧大侠,敢问你是为何挨板子?公堂之上不打无辜之人。除非,衙门老爷是昏官庸官。”安清诺想不出安慰他的话,但话里带着些许的愤懑情绪。见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多少有些心疼。

马车内厢很简朴,只有两边的坐凳,安显荣坐一边,萧炜趴一边,此刻被安清诺瞧了狼狈相,面色惨白,嘴角噙着一丝尬笑,“看到了不该看的,没说该说的……官是好官,就是罚得重了些。”

“诺儿,回客栈说。”

安清诺见父亲也落了痛,使了小性子,噘着嘴看街景,不去理会两个男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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