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了?”

傅洲淮将手掌贴在温热的皮肤上,由着手心滑腻柔软的肌肤沁染上凉意,缓声问道。

琼音愣愣地看着他动作,长睫不停颤动。

“还行。”

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弯起。

直到热意蔓延,傅洲淮收回手。

他拿过冰袋握着。

“直接用冰袋敷就好了。”琼音看着他的动作,又开始觉得这样太过麻烦。

傅洲淮看着她,一时没有动作。

“你快一点儿啊。好晚了,而且我已经适应了,也不是很凉。”她伸出另一只完好的一只脚点在他肩上催促道。

他垂眸看着踩在自己肩上的白嫩小巧的脚丫,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每一根脚趾都如同玉雕成的一般,雪白中透出粉意。

眼神一瞬间变得幽深。

此情此景,和无数个相似至极的画面重合。

他总是轻而易举因为她动怒。

也轻而易举动……欲。

在她面前,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智者不入爱河。

而他只是俗人一个。

他伸出空闲的手圈住她作乱的脚,指腹碾在脚心。

琼音难耐地蜷缩起脚趾,不由自主地想要向后撤回被控住的脚。

“痒……”

她嘤咛出声。

雪白的的裙摆因她慌忙间不讲究的动作而乍起波澜,一层层褶皱荡开,堆叠在一起,露出莹润光洁的小腿。

握着的水杯左右摇晃,飞溅出的水珠落在床单上。

傅洲淮由着她动作,手掌却不动分毫。

“琼、音。”

他慢条斯理地唤。

两个字咬在唇齿间,碾磨一般。

声音平缓,眸光沉沉。

是狩猎者捕食前最后的耐心。

琼音被看得一颤。

她垂下目光,避开他幽深的眼。

只将受伤的脚翘起,“疼。”

因为上药方便,傅洲淮在拿来药箱时就已经将雪白的衬衫袖口折了上去。

腕骨嶙峋,线条流畅漂亮的小臂上青筋微凸。

他向来擅长克制。

松开长指,任由她迫不及待地将脚收回,规规矩矩地曲着小腿放在床上。

像一摊化在床上的奶油。

用力捏紧冰袋,凉意唤醒理智。

他一言不发地继续为琼音处理伤处。

冷敷,涂药。

一丝不苟,再无半分情绪波动。

琼音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沉默,只一口一口吞咽着手里的蜂蜜水。

直到傅洲淮忙完一切,起身站起来。

“你为什么要给我做这些?”她将手里喝完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揪住他的衬衫。

突如其来的拉扯感让他顿住动作,他低眸看去。

细白的两根手指用力扯着他腰间的衬衫,平顺的衬衫被扯到绷直。

她睁着明亮的杏眼专注地看着他。

挽起的长发不知在何时散落了几缕碎发,贴在细长的颈间。

他的手心莫名有些发痒,想要伸手替她拂去。

或许是问话的迫切,她不自觉挺直身体,微微前倾,拽着他眼巴巴看过来。

要一个答案。

从这个角度看去,一切都一览无余。

她明媚生动的脸,瘦削精致的锁骨,还有衣料包裹着的浑圆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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