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老奴听得分明。”

“一路上,那贱婢同丫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听着倒像是江湖黑话。”

林挽初好整以暇地翘腿,嘴里嗑着瓜子。

“哦?说说是什么话。”

嬷嬷一字一句的复述出来,脸上带着邀功的表情。

“嘶,好像是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林挽初斜倚湘妃榻,葱指漫不经心拨弄着珐琅怀表。

表盖开合间,镜面倒映出老婆子谄媚的嘴脸——这是原主最信赖的陪房,此刻却成了她窥探玩家的利器。

“先说正事。”

林挽初掀了掀眼皮,仿佛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厢房内,嬷嬷将瓜子壳吐进痰盂。

烛火在她褶皱横生的脸上投下诡谲阴影。

“三小姐,您让我打探的关于雨萍那贱人的消息我打听到了,我们花钱买的那个老妈子已经将她骂的无地自容了。”

话音未落,就被林挽初打断。

“花钱办事,她做的不好不是浪费么。”

嬷嬷不敢反驳,只是一昧的小姐说的对。

“到时候何雨萍肯定会感到难堪,从而灰溜溜地离开何府。”

闻言,林挽初淡淡的回复一句,“哦,嬷嬷辛苦。”

“你做的还不错,请继续打探他们的行踪,绝对不能暴露,事成有你好果子吃。”

嬷嬷脸色表情微滞,不可置信说:“嗯?三小姐你说什么?”

旋即,林挽初话锋一转。

“当然是,你的好处少不了。”

嬷嬷嘴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住,低头便打算退出去。

“还有,以后在何府只能叫我小姐,不准叫三小姐,听到了吗?”

嬷嬷连忙应声,“是,小姐。”

林挽初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两个同伴的身份。

记忆中,她可没有指示嬷嬷去调查何雨萍,真是让她捡了个大便宜。

看来,原身确实是恨极了被何府接回家的何雨萍。

原本顺风顺水的何府三小姐,面对突如其来的外室生的孩子,终于有了一丝危机感。

不仅害怕她夺取属于自己的父爱,还有头上两位哥哥的宠爱。

这次,何宴清不仅给她带了礼物——一条鎏金怀表。

还给何蕴之带来了补身体的药。

两人相见时的小动作林挽初看的一清二楚。

两兄弟不至于是明目张胆的搞骨科,不过看两人的关系肯定是不清白的。

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跟她一样的玩家。

举止这么亲密,那何宴清的眼神恨不得黏在何蕴之身上。

看透一切的她只是笑笑不拆穿。

他们又不是敌对身份,何苦给对方使绊子呢。

况且,看起来何宴清比她想象中的要了解何府的多。

到时自己要矜持,毕竟对方的身份是自己的大哥,不可以自讨苦吃。

雕花窗棂外,陆执正扶着江祁穿过花架。

他们俩是经过夫人同意的,自然就没有多收敛。

陆执骨节分明的手掌贴着江祁单薄的脊背。

月白长衫与黑色风衣交叠处,隐约露出江祁半截缠着绷带的手腕。

“先让我独自到处走走吧。”

现在江祁是病人,陆执不得不听他的。

不过,他还是会在江祁背后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闻言,陆执手中多了一件鸦青大氅,“把衣服披好,有事叫我就行。”

江祁点点头,目视陆执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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