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得李凤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扫完了地,韩香琴往盆里舀水,洗了抹布开始擦屋子。
“凤国,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这话是韩香琴说的。
但说完,韩香琴看到了李凤国磨出的小钩子。
“凤国,你要钓鱼呀?这么小的钩子,能钓什么鱼呀?”
韩香琴说着就坐到了李凤国对面,用手捻起一个小钩子,说:“我家还有小鱼干呢,明天给你拿来点,过油一炒可好吃了。”
别人家姑娘都是往娘家捣腾东西,这个姑娘是从娘家往外捣腾东西。
“不用,不用。”李凤国连忙拒绝,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又是地瓜,又是小鱼干,万一退亲的时候从彩礼里扣钱可怎么办?
“我不爱吃鱼,你不用给我拿。”
“你不爱吃,你做鱼钩干什么?你不用不好意思。”
单纯的韩香琴还以为李凤国是太要面子了,却没想到这家伙是死要钱。
“我磨这个,是想勾黄鼠狼。”
李凤国说出自己磨小钩子的用意。
松鼠皮能卖钱,黄鼠狼的皮也可以。
在中华五千年的传统文化中,书法、绘画用的毛笔,毛的最好材料就是狼毫。
这个狼毫不是灰狼身上的毛,而是黄鼠狼的尾巴尖。
黄鼠狼的皮没有松鼠皮贵,但公黄鼠狼的皮也在二十块钱以上。
母黄鼠狼的皮要差一些,可也能卖到十五六块钱一张。
在获取松鼠皮的竞争变大后,李凤国将目光放到了黄大仙身上。
而这也把韩香琴吓了一大跳。
“凤国,黄鼠狼不能打啊!”韩香琴一脸焦急地看着李凤国。
“打那个不好,遭灾、惹祸!”
“那都是迷信……”李凤国说到迷信二字时,有些心虚了!
不谈迷信,他怎么重生的?
“不是迷信!胡黄都是老仙家,不能打!”韩香琴急得直跺脚。
“不打怎么挣钱呢?”李凤国抛出个拷问灵魂的问题。
“你继续打灰狗啊,那个不打黄鼠狼挣钱吗?”
“还打什么啊?红松林里,人比灰狗子还多!”
“这些人啊,看人家挣钱,他们就往上呼。”韩香琴感同身受地对那些人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凤国又用钳子夹起一根八号线,一边磨,一边说:“姐夫走了,剩下两个孩子,我不能不管,我不挣钱怎么办啊?以后秋实娶媳妇,还要给秋红准备嫁妆。”
说这些话的时候,李凤国悄悄打量着韩香琴的脸色。
但让他失望的是,韩香琴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凤国,你说那个都是应该的。但是咱们挣钱,也不能打黄鼠狼啊!”
“什么?”李凤国停下手中的工作,惊讶地看着韩香琴:“你说什么?”
“我说不能打黄鼠狼,打那个对咱们不好。”韩香琴再次重复自己的观点。
“不是这个!我是说,我拉帮姐姐和秋实、秋红,你没什么想法吧?”李凤国盯着韩香琴的眼睛。
“没有啊。”韩香琴睁着大眼睛与李凤国对视:“那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你能愿意吗?”
“我不愿意,但我不能让你为难啊。”
韩香琴的回答,让李凤国呆愣当场。
韩香琴低下头,白皙的小手抓着抹布,声音如蚊子一般:“两个人过日子,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为难吗?”
李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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