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府之中,田千秋卧于榻上,脸色虽仍显苍白,但已较之前有了些许血色,身体也在逐渐恢复。

他刚能勉强起身,便迫不及待地唤来贴身仆人,声音略显虚弱却满含关切道:“最近朝堂上可有什么动静?快细细说与我听。”

仆人在一旁侍奉已久,深知田千秋为人刚正,犹豫再三,终是不敢隐瞒,嗫嚅着开口道:

“大人,这……陈文锦和李向田两位大人,似是结党营私,在京杭大运河工程一事上,诸多作为影响了工程进度。”

田千秋原本半眯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猛地坐直身子,却因动作过猛牵扯到尚未痊愈的身子,忍不住闷哼一声。

但此刻的他顾不上疼痛,急切追问道:“你说清楚,他们究竟做了何事?”

仆人见状,赶忙上前搀扶,稳定田千秋的身体后,一五一十地将陈文锦和李向田阳奉阴违、徇私舞弊的行径详细道出。

听闻这些,田千秋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愈发深刻,一拳重重砸在床边:

“这两个逆贼!我田千秋一心为大汉,为的就是让这大运河顺利建成,造福百姓,稳固国基。他们却为了一己私利,做出如此败坏之事,简直是罪不容诛!”

说着,田千秋挣扎着要起身,仆人连忙劝阻道:“大人,您身子还未痊愈,切不可动怒,更不能贸然行动啊。”

田千秋哪里听得进去,一边挣脱仆人的搀扶,一边咬牙切齿道:“我怎能不动怒?我必须进宫面圣,向陛下禀明此事,绝不能让他们继续胡作非为,毁了我大汉的根基!”

在他心中,对朝廷的忠诚和对正义的坚守,让他无法容忍党羽们这般行径,哪怕身体尚未康复,也决心要为朝堂肃清这股歪风。

而且,田千秋知道刘据的底线在哪里。

良久后,在仆人的安抚下,他渐渐地平静下来,转而问道:“朝堂上其他人知道他们二人的行径吗,天子知道吗?”

仆人连忙恭敬地回道:“老爷,卫青丞相、霍光大人,还有张骞大人等一众正直大臣,已然知晓陈文锦和李向田的恶行,他们联合上书弹劾了这二人。”

田千秋听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道:“这些大臣们做得对,这等奸佞就该被揭露。那陛下他……作何反应?”

田千秋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仆人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老爷,听闻陛下看了弹劾奏章后,神色平静,只是说此事重大,需从长计议,之后便再无动作,对二人依旧是漠然处之。”

田千秋原本舒展些许的眉头瞬间又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疑惑与惶恐。

他缓缓靠向椅背,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口中喃喃自语:

“这不可能,陛下向来明察秋毫,怎会对如此确凿的罪行这般无动于衷?”

“这太反常了!”

田千秋太了解刘据了,刘据平日里对朝堂的把控极为严格,对违法乱纪之事更是零容忍。

如今面对陈文锦和李向田如此明显的恶行,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举措,这让田千秋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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