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允捏着书页的指尖开始泛白，心里好像被木棍粗暴翻搅一通。就这样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弯腰少女和抬头仰望的少年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
顾心愿对陈均安这么好，在自己出现之前就一直对他这么好。
这算什么？救赎吗？
狗屁！
倏然撕拉一声清脆刺耳，打断了陈均安和顾心愿的闲聊，两个人齐齐看过来。
“晁允！你把书给撕啦！”蒋佐风震惊。
陈均安皱起眉头，关心问：“怎么回事？我这儿有透明胶带你快粘起来。”
晁允一声不吭，低着头捏紧那卷透明胶带，克制不让情绪显露半分。
一旁心知肚明的齐小龙连连摇头，怪声说：“书书犯了什么错，书书这么可爱，为什么要撕了它！”
顾心愿听到这话将视线投向齐小龙，笑着说：“你这个人好搞笑啊。”
齐小龙脸发红，“嗯”一声没说话埋头看书。
陈均安见晁允翻来覆去粘不牢，还眼眶红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心软说：“我来吧。”
晁允趴在桌上，两眼直勾勾盯着帮自己粘黏书页的陈均安。哽咽：“你告诉顾心愿……不告诉我……”
“我没告诉她。”
“那她怎么知道的？”晁允恶声恶气。
“以前的时候过生日我都会请假，她自然就知道了。”陈均安耐心解释着，素白手指按住分离纸张对照裂缝将其粘牢。
“我不高兴。”晁允闷声闷气。
陈均安看他一眼，将粘好的书合上。“我知道你不高兴，小气鬼。”
最好的三个字语气较淡，轻飘飘的好像带着小钩子一下就把晁允的心勾住了。
他佯装生气，趁着陈均安到教室后面丢垃圾回来路过，一把将人扯到腿上。
陈均安有被惊到，坐在晁允腿上挣扎几下，想着也没什么大不了就随他去了。
“你的生日快到了，你都不告诉我。”
陈均安坐在腿上，比晁允高上半个头。入目就是那在梦里紧咬不放的薄唇。
“我之前过生日都是这样，和家里人一起过。几乎不怎么和同学朋友一起，养成习惯忘记了。”
晁允眼里那两瓣唇不断翕张，不自在吞咽口水移动视线，又想要去舔舐眼前莹白小巧耳垂。
男生之间有没有啃嘴巴舔耳垂的打闹方式？好像没有。
男生和男生有的打闹会拍屁股，他要不要试试？这不好吧，算不算是性骚扰？
“怎么不吭声？”陈均安脸皮薄想站起来，腰被晁允紧紧箍住不放。
“你想让我说什么？”晁允想到陈均安和顾心愿的老同学情谊心里就不爽。
他故意颠了颠腿上的陈均安，缓声说：“你也不重啊，怎么我坐你腿上你就嚷嚷着喊腿麻。”
“可能是你胖。还有，别颠了很奇怪。”
晁允偏偏和他作对颠了十来下，抬头看着腿上眯起眼睛晃来晃去的陈均安。脸色突变将人放下，坐回座位上一言不发。
拳头硬了还没来得及揍人的陈均安：“？”
“压到你了？”他猜测。
“不能继续了，我会化身禽兽的。以后这种游戏我得少玩。”晁允嗓音带着委屈，趴在桌子上一动不敢动。
陈均安好奇，“为什么？”
齐小龙嗤笑，还能为什么，“他能忍得住什么啊。”
陈均安愈发不解，“什么意思？”
晁允趴在桌上用力咬嘴唇不断谴责自己，内心的小恶魔和小天使正在打得死去活来。
“陈均安，我对不起你。”
陈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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