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志国从公社回来后,满心纠结要不要把玉蝉寄给大儿子。
他背着家人,悄悄挪开床,伸手探向墙洞,可那原本藏在里面的玉蝉,竟不翼而飞!
一时间,苏志国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心里懊悔极了,哪怕把玉蝉给儿子,也总比现在这样莫名失踪要好啊!
他稳了稳心神,仔细回想,知道玉蝉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刘芳和大儿子。
大儿子常年在部队,现在又迫切的想要。所以嫌疑自然解除。这么一琢磨,他笃定是刘芳动了手脚。
当晚,苏志国强压怒火,等刘芳一进屋,他便“砰”地关上房门,直截了当地质问:“玉蝉呢?藏哪儿去了?赶紧给我拿出来!”
刘芳一开始还佯装不知,支支吾吾。
苏志国见状,火冒三丈,指着刘芳的鼻子怒吼:“少跟我装糊涂!我还不知道你?三天两头补贴你娘家。玉蝉要是不拿回来,我明天就报警!到时候把你家人全抓起来,让他们陪你弟弟吃牢饭!”
刘芳被这一吼,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却仍咬着牙不肯松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争吵,屋内气氛剑拔弩张 。
这些日子,刘芳因为弟弟被判刑,送去了西北农场,心里一直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娘家那边更是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她满心委屈,连回娘家的勇气都没有。
每次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偷偷抹眼泪,日子过得战战兢兢。
如今,苏志国竟还当面提她弟弟,这简直就是在她千疮百孔的心口上狠狠捅刀。
刘芳积压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眼眶泛红,声音尖锐地吼道:“你去啊!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报警,我刘芳行得正坐得端,没拿就是没拿,我不怕你!”
她确实没拿,但之前因为好奇曾经拿出来过,也找人估价,结果根本不值钱。随后她就随意将玉蝉扔回墙洞里了,至于是不是原来那个洞,她没有注意。
但此刻她胸脯剧烈起伏,满脸都是愤怒与不甘,“苏志国,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么多年,你干成过什么大事?你就是个窝囊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越说越激动,刘芳猛地往前跨了一步,手指几乎戳到苏志国脸上:“我弟弟当初是为了给咱家谋划房子和钱,才把自己搭进去的!
他把所有罪名都揽了,你才能平平安安在家,现在你倒好,恩将仇报?”
她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就那个破玉蝉,你当宝贝似的,它能值几个钱?能买两斤奶糖吗?也就你当个稀罕玩意儿!”
苏志国被刘芳这番抢白气得七窍生烟,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婆娘,竟有胆子这么跟自己说话。
盛怒之下,他猛地抬起手,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重重扇在刘芳脸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苏逢春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紧紧拽住苏志国的胳膊,焦急地劝道:
“爹,爹,您先别着急啊!我娘都再三说了不是她拿的,您怎么就不信呢?您想想,娘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一提到公安腿都发软,现在却一点不害怕,这说明她真没拿呀。您再好好回忆回忆,是不是不小心放其他地方了?”
苏志国的手被儿子死死拉住,悬在半空中,他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双眼还恶狠狠地瞪着刘芳。
听了儿子的话,他这才注意到刘芳的神情,确实太过淡定,不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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