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精美的琉璃窗隔绝了窗外呼啸的寒风, 身下的锦褥比婴儿的嫩肤还要细腻柔软。

从密室冰冷的地砖,到温暖舒适的锦帐,被男人按在身下强势地亲吻, 云葵到此时还恍若身在梦中。

男人的唇舌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欲,重重地碾压下来,在那片柔软脆弱的领地里深深浅浅地咬磨、吮吸,她根本无力招架,只能紧紧扶住他的腰身。

太子殿下锦衣玉带,英姿卓荦,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衣袍上暗绣的蟒纹,沉寂地盘桓在男人强悍紧实的身躯, 如龙行深渊。

方才在那密室里, 她骂了他无数遍, 发誓再也不给他亲,可真正与他体肤相贴, 彼此的唇舌缠绕在一起时, 一切又被她抛诸脑后。

「骚男人,就知道勾引我。」

太子听到她心里这句骂声,气息更沉, 齿尖用力,在她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云葵眸中瞬间闪出了泪光,“殿下,痛……”

太子薄唇缓缓撤离, 浓酽的目光落在那娇艳欲滴的唇瓣,那红唇轻轻翕动着,溢出细碎的喘息,像熟透的樱桃被一口咬开, 渗出鲜红旖旎的汁水来。

他指腹微抬,在那唇瓣上一寸寸揉碾,潋滟的水光便随着他的动作缓慢晕染开来。

云葵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觉得他深黑的眸子像燃烧着暗火,她紧张地咽了咽喉,下意识探出舌尖,在他粗粝的指腹间颤颤舔了一下。

四目相对,彼此都怔住了。

与亲吻时的唇齿交缠不太一样,像被只软绵绵的兔子舔了手心,柔软湿润的触感划过指尖,竟叫人心颤不止。

太子气息沉炽,湿润的指尖自她脖颈往下,少女柔滑细腻的雪肤宛若被锦缎精心包裹住的羊脂玉,那锁骨之下的绵团掩在柔软的衣裙下,上面还有他昨日留下的红痕。

太子摩挲着那处红痕,语气还算平静:“今日为何给孤做那仙桃馒头?”

云葵被他指腹磨得有些难受,只觉得那灼热的触感带着若有若无的痒,一点点往血液中渗透,她没忍住,打了个激灵。

听到他还在介意这个,她顿时委屈起来:“殿下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可我做的点心就是这样,只好吃不好看,没想到花了心思却反倒弄巧成拙了,当真不是有意……”

「我也是回去看避火图,才发觉长得像的好吗!」

太子微微怔住,随即冷嗤一声。

晚膳后那片刻功夫回房洗漱,时间已是紧迫,这人竟还能抽出空来看避火图。

当然了,此事虽然匪夷所思,但发生在她身上又合乎情理。

既不是蓄意勾引,太子目光稍缓,继续问道:“既知自己手艺平平,为何还要给孤做?”

云葵抿唇道:“奴婢这不是想讨好殿下,想让您对我好点儿嘛。”

太子道:“孤既然留下你,便不会轻易杀你,你本分做事便可,无需讨好孤。”

云葵垂下眼睫,嗓音带着闷气:“是奴婢擅作主张,往后不会了。”

太子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人敢朝他甩脸子,便是淳明帝在他面前也是客客气气的。

他神情颇为不悦,很快又听到她心口不一的声音。

「要不是为了多摸两下腹肌,我才不做点心讨好你呢。」

太子:“……”

他闭上眼睛,叹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真是高估了她,吃了几次教训还不够,还以为她有多么高深的城府心机,说到底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色欲。

心中愠怒,手上便用了些力道,直听到她娇呼一声,那粉腻面颊已是酡红如醉。

男人气息滚烫,低下头,薄唇沿着她的脖颈一寸寸往下挪移,迫得她不得不仰起脖子配合。

「舌头好烫。」

「一直咬这里好难受……不要咬,舔舔吧……要命啊……」

随着他亲吻的动作,她那些娇娇软软的心声也断断续续传至耳边,每一声都像一粒火苗,在男人滚烫的躯体中漫无边际地燃烧。

原来她不光有妖姬的天分,还能给他当军师,一边勾着他,一边引导他。

他喉结滚动,又一吻落在她的锁骨。

云葵满脸红晕,浑身酥软,手掌无处安放,攥得指尖都泛了白,然而似乎每一次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男人总会适时地调整力道,给她续命。

「太子就是太子啊,天赋异禀。」

「就是穿得严实,腰带又解不开,手都不知道往哪伸。」

云葵正晕晕乎乎地想着,耳边忽然传来清晰的“咔哒”一声,像金属扣弹开的声音。

她微微一怔,手指不确定地探到他腰侧,那腰带竟是突然崩开了!

她呆呆地眨眨眼,小手一根根地往里探,在碰到腰间那结实紧致的块垒后,立刻如鱼得水般地游了进去。

「呜呜,摸到腹肌了!」

「一块,两块,三块,四块……好像真的有八块诶!不确定,再数数……」

等她数到第三遍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攥住,压在身侧。

男人炽红的眼睛沉沉凝视着她,呼吸都有些紊乱:“还没摸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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