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继精明一辈子,老了还是看走了眼,养了只豺狼在身边还以为是忠犬,想着吊别人胃口,殊不知对方其实想将他生吞活剥。
但湛时礼这个人的野心究竟在哪里,徐燊其实也摸不透,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他现在所窥见的或许也只是冰山一角。
最后徐世继也叮嘱徐燊认真想想有没有什么好的项目点子,只要能得到其他董事支持,徐子仁就算再不情愿也无法阻止他上位。
其实一个地产开发部总经理的位置,不过是徐世继这位董事局主席一句话的事情,他明明可以开口却偏不,何尝不是在吊着徐燊的胃口。对外人是这样,对自己儿子也是这样,永远作壁上观,想做背后操纵全局的那个。
徐燊心中不屑,但顺从答应下来:“我有在考虑,等之后做好计划书再报给董事局吧。”
过了几天,他又去湛时礼家过夜。
白天工作都忙,偶尔在公司碰到也未必有空说上话。
他俩现在约会的频率基本保持在一周一两次,不是在湛时礼家,就是在游艇会那边。
徐燊盘腿坐在沙发上,接过湛时礼刚冲好递来手边的咖啡,顺手摁开电视机:“十点整,看新闻。”
电视台正在插播一则实时新闻,半小时前警方接到举报采取突击行动,在大角咀的一间酒吧里逮捕大批聚众嗦k的毒虫,多是十六至二十岁的青少年,徐天朗的身影赫然就在其中。
这小子被警察带出酒吧押上警车,两手抬起挡住脸试图躲避媒体镜头,新闻台的现场记者认出他这位城中知名纨绔,直接点出了他的名字。
“丢人现眼。”徐燊一声嗤。
“反正丢的不是你的人,”湛时礼说,“你干哥的手下办事挺利索的,这才几天就蹲到了他。”
徐燊的语气鄙夷:“上次的事情后他老实了一段时间,但他这种人怎么可能真正戒掉瘾,无论赌还是毒,只要给点饵诱他上钩能有多难。”
所以不是守株待兔,是诱人入套。
湛时礼不意外,这才是徐四少爷的做事风格。
徐燊懒得多说,喝了口咖啡,入口才意识到不对,根本不是咖啡,湛时礼递给他的是一杯热牛奶。
他皱了皱眉,埋怨看向湛时礼,嗔怪道:“我不是让你冲咖啡?”
湛时礼没得商量道:“晚上不许喝咖啡。”
被他盯着,徐燊不情不愿地喝空了杯中牛奶。
湛时礼接回空了的杯子,拿去厨房那边清洗。
徐燊起身跟过去:“你说这会儿我家里是什么状况?我爸一定很生气,骂不到孙子就骂儿子,徐子仁一准憋屈得很,又要跟他老婆吵架骂老婆宠坏了儿子,那位二嫂呢肯定也不服气得发疯,加上煽风点火的小妈和看热闹的大嫂,啧,精彩啊。”
湛时礼将洗完的杯子搁回杯架上,抽纸巾擦了擦手:“这么想知道,不如回去看?”
徐燊轻挑眉峰:“要我回去看,你想撵我走啊?”
湛时礼道:“怕你一会儿到了床上也不专心,一直想这些无聊的事情。”
徐燊笑了,目光盈盈:“那不得看你的本事?你卖力一点嘛,我哪还有空分心。”
湛时礼盯着面前这双狡黠生动的眼睛,忽然想到别人说的徐燊提到他时眼睛会放光,伸手将人拉向自己:“一会儿你自己感受。”
徐燊笑着,抱住了他。
倒进床里时,徐燊两手攀着湛时礼的肩膀,突然问:“nic,对你来说什么是甜头?”
湛时礼抬手拨开他有些过长了的额发,这位燊少爷一头随性的半长自然卷,在这样的时候确实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湛时礼的视线慢慢描摹过徐燊的脸,指腹擦上他红润的唇,轻道:“为什么问这个?”
徐燊伸舌轻舔了下他指尖,说:“我爸说的,对待你这种人,就要偶尔给点甜头吊着你,他到底给过你什么?”
“这个单位,”湛时礼轻慢说着,“我升任他一助之后他送我的,还有其他的小恩小惠。”
徐燊问:“这算甜头吗?”
湛时礼:“不算。”
徐燊:“那什么才算?”
湛时礼看着他,低头,呼吸贴近:“徐四少爷。”
徐燊侧过头,贴着湛时礼闷笑起来,亲吻覆下。
炙热气息交缠,徐燊主动启唇,迎合湛时礼的吻。
他一贯热情,尤其在这种时候。一边亲吻一边帮对方解开扣子,迫不及待地互相扒下衣服,赤裸相拥。
身体被最大幅度地打开,徐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本能反应,被推向顶峰,他的脸上覆了汗,漂亮的眼睛轻眯起,眼睫颤动,被欲念完全浸染,在眼尾曳出一抹红,如沐春潮。
湛时礼喘着气停下,呼吸粗重,看着他的眸色深黯,手指贴上去,试图擦去那抹红却不成。
徐燊有些难耐,声音哑得厉害:“为什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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