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湛时礼扔出这句,发动车。
车开出去,徐燊随手拿起湛时礼刚带出来的文件翻了翻,都是徐家几支家族信托的相关资料,徐家的家族财产比他想象中更庞大。
翻了几页他问:“他叫你拿这些去医院,还真打算立遗嘱?”
“这些都不算什么,”湛时礼说,“最重要的是老板手里的肇启股份,这方面老板应该还没考虑好。不过既然你已经有应对手段,倒不用担心,他乐意折腾就随他折腾吧。”
徐燊撇撇嘴,将文件扔回扶手箱上。
他确实无所谓徐世继怎么折腾遗嘱这事,一如他之前所说,无论徐世继什么想法,他都不会客气。
车开回医院,徐燊没再跟着上去,就在车里等。
半小时后湛时礼回来,语气比先前更放松:“走吧。”
上次之后徐燊在外面弄了套单位,作为他和湛时礼幽会的地点,比去湛时礼家安全,也比去游艇会方便。
二十分钟后,车开到地方。位于上环,一梯一户的酒店式公寓,私密性很好。
二十三层,顶楼,他们这里是闹市中的僻静区,拉开窗帘就能看到远远近近?浮靡璀璨的城市夜火。
进门湛时礼先去将灯都打开。
“跟你在这里约会,感觉我像在金屋藏娇。”徐燊站在窗边感叹。
湛时礼过来他身后,抱住他低头吻了吻他的颈:“谁是娇?”
徐燊觉得有些痒,但没有躲开,覆住湛时礼环着自己的手,与他掌心相贴,亲昵摩挲。
这种如同示好撒娇的动作显然让湛时礼分外受用,亲吻他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含情脉脉。
徐燊感知到了,转过身两手环住了湛时礼的脖子,目光在他脸上慢慢逡巡,莫名道:“可惜。”
湛时礼问:“可惜什么?”
徐燊的视线游移过他的眼睛:“可惜我藏不住你。”
湛时礼这样的人,是不甘心被他困住的,眼前的浮华不过是过眼云烟,他们都是同一类人,更看重实际能掌控在手里的东西。
湛时礼静默了一瞬,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少来了,”徐燊轻道,“但是nic,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如果不是他说着这样的话时眼神轻佻带笑,湛时礼也许就信了。
即使这样,湛时礼依旧被他这一刻的神情蛊惑,声音也低下去:“那就别离开。”
翌日股东特别会议,徐燊提前二十分钟到现场,先碰到了陈萍,主动过去跟她打招呼,闲聊了几句。
陈萍如常冷淡,在徐燊识趣打算走开时忽然问他:“徐子仁才是智华的亲外甥,我就算要帮也是帮他,你跟我套近乎有什么用?”
徐燊平静说:“听闻舅舅还在世时,我二哥这位亲外甥就没给过他什么好处,他们的交情向来一般,要不舅舅不会一直跟大哥走得更近,这些事情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陈萍面露哂意:“你倒是巧言令色,徐世继的这些儿子里,果然就属你最能耐,难怪徐世继愿意把你认回来。不过我手里这点股份应该对你帮助不大,要不你也不会这个时候才来跟我说这些。”
徐燊并不多言:“舅妈您可以慎重考虑。”
他们这边说着话,徐子仁和徐家其他人也先后到了。
徐子仁面无表情地走到位置坐下,谁也没搭理。湛时礼陪徐子康一起进来,将他安排入席坐下后叮嘱了一句,之后过来徐燊这边。
除了他们,今日来参加股东会的还有那位大嫂黄敏丽,她手里拿着的是原本属于徐子杰的股份。
看到黄敏丽出现,徐燊微一抬下巴,示意走过来的湛时礼:“我这位大嫂也是公司大股东,不知道她会支持谁,下次得多注意着她点。”
徐世继和徐子康的份额加起来足够将徐子仁踢出局,所以暂时他还没打算对这位大嫂下手,下回就不一定了。
湛时礼小声说:“二少爷似乎拉拢了张董和王董他们,他俩一会儿应该会投反对票。”
“随便他们吧。”徐燊道,反正那两个人手里的股份加起来也才六个多点。
说话时湛时礼一直微微侧过头偏向徐燊,因为习惯了亲密距离,他俩大约都没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
徐子康一抬眼便看到这一幕,目光顿了顿,很快又移开。
一众大股东悉数到场,那些持股份额小的股东和来凑热闹的散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蔡立豪是在最后一刻进来的,吊儿郎当地出现,大咧咧地在前排位置坐下,立刻成为全场焦点。
不少人将视线投向他,暗自打量。
湛时礼代众人问:“蔡先生,今天是肇启的股东特别会议,你来这里是……”
“我当然也是来参加股东大会的,”蔡立豪翘起脚靠座椅里,“你们之前那位黄董没跟你们说?他的股份全转给我了,我现在也是肇启的股东。”
众人惊疑不定,蔡立豪的名声不好,上次还联手卓盛一起狙击港中电,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为肇启股东,难免叫人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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