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古诚是大梁王朝的镇北大将军,镇守北境三郡,手握王朝一半军马,威风凛凛,同时是大梁第一武夫,最强战绩是20年前天门关一剑斩杀妖魔10万进犯大军。
想到这,古凌夜的嘴角疯狂颤抖,再看面前留着短髯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眼神都清澈了。
“爹!”他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这是来自原主记忆中的恐惧。
原主作为京城顶级官二代,有一颗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只可惜将军府的家教严格,每日沉浸在书山卷海中刻苦读书。
他读书天赋一般,在国子监荫生里面是吊车尾的存在,更别提其他通过考试进入国子监的学子。
就这读书天赋,偏偏在外打仗的老爹给他的任务.......考取举人。
没考上举人就不让他出去玩,因此原主被迫成为了一个宅男。
若是犯了错,将由老爹亲自打.....
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少不了一番皮肉之苦。
“爹,我错了!”古凌夜低声喊了一声,再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审时度势非常重要,讹自己老爹可拿不到什么好处,最为关键的是......他跑不掉。
“你哪错了?”古诚拖拽着古凌夜朝后院走,平淡的口吻说道:“你好好想想,等会跪到你娘灵位前,自己去跟她解释。”
古凌夜任由这个便宜老爹拎着,努力消化着自己的记忆,逐渐露出复杂的神态。
昨日原主从家中偷跑出去,目的地是教坊司。
教坊司近期最火的墨璃花魁主动要求为古凌夜侍寝。
这是这位才艺双绝的花魁第一次侍寝,老鸨向古凌夜索要3000两银子,作为梳拢的酬劳。
昨晚在场所有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目送古凌夜,恨不得取而代之。
这....这是昨日的事?
要是早穿越一天,这种事就掏到了!
古凌夜啐了一口,继续咀嚼着原主的记忆,这一回忆,他脸色很快苦涩了起来。
昨夜原主进了花魁娘子的香闺后,连腰带都没解就感觉气血上涌,随即眼前一黑,晕倒在地,浑身止不住的抽搐,口吐白沫......
墨璃花魁察觉异样后连忙对外喊叫,一时间教坊司所有宾客都知道了这件事。
仅仅两个时辰,整个京城也都将古凌夜进门1、2、3晕倒当做了笑柄。
偷跑出去玩,青楼丢了人,再加上刚才骂老爹那几句.....按照记忆中老爹的出手力度以及这副身体的承受能力,受家法的话,起码要在床上躺半年。
得知一切后,古凌夜反而镇定了起来,犯的错很多,好在没有出现什么大过错,并且还有一次狡辩的机会。
他抬头看向自己老爹古诚,只见中年男人表情略显苦涩,刚毅如刀刻的面庞显得有些咬牙切齿。一股怒其不争的无奈感,分外明显。
“砰!”的一声,古凌夜被丢到了一间满是鲜花的房间,屋中传来淡淡檀香混合花香的芬芳。
古凌夜从地面上爬起,抬起头便看到一幅画像,画像中是个绝美女子。
画像下方便是灵位。
他手脚并用快速朝灵位爬了过去,不用说他也知道,这便是自己这一世未曾谋面的娘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拂去衣服上的污垢,朝着灵位郑重的磕了一个,“娘!孩儿想你了。”
“其实孩儿去教坊司听曲,是听信了下人们的胡言乱语,言语中的墨璃花魁模样与娘的画像有三分相似,孩儿只是想去验证一下。”
“并非贪玩好色!”
“是对母亲的怀念和孝心!”
一旁的镇北大将军古诚愣了一下,他猜测到这兔崽子会编纂理由,但他万万没想到能把去教坊司鬼混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你拿教坊司的女子跟你娘来做比较?”古诚嘴角一抽,撸起了袖子。
起码转移了矛盾点.....古凌夜余光瞥了老爹一眼,没有任何慌张,对着灵位又磕了一个。
“娘!”
“我要控告我爹。”
“他这个须有其表的第一武夫一点用都没有!”
“他没把你保护好!让我从没见过你!”
“孩儿想你....”
“因此才犯下这一系列的错误,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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