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进城

&#34；饿了吧？&#34；郑向党看了看表，&#34；咱们去吃饭。&#34；

&#34；嗯，去哪吃？&#34；

&#34；上次那家国营饭店，&#34；郑向党笑道，&#34；你第一次给我夹菜的地方。&#34；

荞麦红着脸打他：&#34；谁给你夹菜了。&#34；

&#34；那今天你还给我夹吗？&#34；

&#34；不给！&#34；荞麦嘴硬，心里却甜丝丝的。

到了饭店，郑向党特意要了上次的位置。他让荞麦坐在里面，自己坐外面，像是要把她护在怀里。

&#34；还是点上次那些菜？&#34；

&#34；嗯。&#34；荞麦点头，&#34；不过这次你别把我碗里的饭......&#34；

话没说完，两人都想起上次的事，一起红了脸。

&#34；那是我第一次......&#34；郑向党难得害羞，&#34；第一次和你一起吃饭，就想离你近一点。&#34；

&#34；你这人......&#34；荞麦低着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饭来了，郑向党夹了块最大的红烧肉放进荞麦碗里：&#34；多吃点，你太瘦了。&#34；

&#34；你也吃。&#34；荞麦给他夹菜，不经意碰到他的筷子，两人都是一愣。

&#34；原来你真的会给我夹菜。&#34；郑向党笑着说。

&#34；不理你了！&#34；

&#34；好好好，我不逗你了。&#34；郑向党温柔地看着她，&#34；再给我夹一块？&#34；

荞麦瞪他一眼，还是给他夹了块肉。郑向党笑得更开心了，眼睛里全是宠溺。

吃完饭，外面下起了小雪。郑向党把自己的军帽摘下来给荞麦戴上：&#34；别冻着。&#34；

&#34；那你呢？&#34；

&#34；我不怕冷。&#34；说着，他想把荞麦往怀里搂

&#34；这样不行&#34；那没人看见的地方我就可以了&#34；郑向党低声说

&#34；雪越下越大了。&#34；荞麦仰头看着天空。

&#34；那咱们找个地方避避？&#34；郑向党指着前面的屋檐。

两人站在屋檐下，看着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郑向党借着替她整理军帽的动作，偷偷抹去落在她睫毛上的雪花。

&#34；向党哥......&#34；荞麦突然叫他。

&#34；嗯？&#34；

&#34；你说咱们以后会一直这样好吗？&#34；

郑向党认真地看着她：&#34；会比现在更好。&#34；

&#34；可是你还要回部队......&#34；

&#34；傻丫头。&#34；郑向党把她搂进怀里，&#34；你很快就会去随军的&#34；

荞麦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34；你说的都是真的？&#34；

&#34；当然是真的。&#34；郑向党低头在她耳边说，&#34；我可是要当你一辈子的向党哥。&#34；

荞麦红着脸捶他：&#34；你就知道说好听的。&#34；

&#34；不信啊？&#34；郑向党握住她的手，&#34；那我发誓......&#34；

&#34；别！&#34；荞麦赶紧捂住他的嘴，&#34；我信，我都信。&#34；

郑向党笑着吻了吻她的掌心，惹得她一阵颤栗。

雪渐渐小了，两人开始往回走。路上，郑向党一直牵着她的手，生怕她滑倒。

&#34；累不累？&#34；他问。

&#34；不累。&#34；荞麦摇头，&#34；跟你在一起，走多远都不累。&#34；

郑向党心里一暖：&#34；傻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说情话了？&#34；

&#34；学你的呗。&#34；

&#34；是吗？&#34；郑向党突然停下脚步，&#34；那你再说一句？&#34；

&#34；不要！&#34；荞麦挣开他的手就跑。

&#34；站住！&#34；郑向党笑着追上去，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34；放我下来......&#34；

&#34；不放，&#34；郑向党在她耳边低语，&#34；这辈子都不放。&#34；

快到村口时，郑向党恋恋不舍地松开她：&#34；到家了。&#34；

&#34；嗯。&#34；荞麦整理了下衣服，脸还是红扑扑的。

&#34；等等。&#34；郑向党突然拉住她。

&#34；怎么了？&#34；

&#34；你脸上......&#34；他伸手替她擦掉脸颊上的雪花，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

荞麦心跳加速，低着头不敢看他。郑向党却捧起她的脸：&#34；让我好好看看。&#34；

&#34；看、看什么......&#34；

&#34；看看我的未来媳妇。&#34；他笑着说，&#34；怎么这么好看？&#34；

&#34；油嘴滑舌。&#34；荞麦嗔怪道。

&#34；我说真的。&#34；郑向党认真地说，&#34；你知道吗，每次收到你的信，我都会对着你的照片发呆。战友们都说我像个傻子。&#34；

&#34；那你现在不就是个傻子。&#34；荞麦被他逗笑了。

&#34；对，我是你的傻子。&#34；

&#34；谁要你......&#34；荞麦话没说完，就感觉额头一热。郑向党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34；走吧，再不回去，娘该着急了。&#34；他牵起她的手。

回到家，张大妮正在院子里喂鸡。看见他们手里大包小包的，笑骂道：&#34；臭小子，把钱都花在媳妇身上了？&#34；

&#34；那是应该的。&#34；郑向党理直气壮地说。

&#34；去去去，就你会说。&#34；张大妮笑着摆手，&#34；快进屋暖和暖和，我去给你们煮点姜汤。&#34；

荞麦想去帮忙，被郑向党拉住：&#34；让娘去忙，你先把新鞋试试。&#34；

&#34；现在吗......&#34；

&#34；嗯，我想看看合不合适。&#34；

荞麦拗不过他，只好坐下来试鞋。郑向党蹲在她面前，像早上那样，轻轻托起她的脚。

&#34；大冷天的，你的脚太凉了，忘记多给你买几双厚袜子了。&#34；他把她的脚捂在手心里暖着。

&#34；我自己来......&#34；荞麦羞得不行。

这时，大宝从学校回来了。看见这一幕，扑哧笑出声：&#34；爹，你这是在给荞麦婶穿绣鞋吗？&#34；

&#34；去去去，小孩子别瞎说。&#34；郑向党笑着赶他。

荞麦红着脸跑进屋里，听见外面父子俩的笑声，心里甜丝丝的。她摸着脖子上的狼牙项链，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个时候张大妮在外面喊吃饭了，”今个大队长过来了，说三天后要去进山打猎，给村民多弄点肉，让村里人也过一个肥年，每家都要去一个人，今年向党你回来了，就让你爹在家歇歇，我跟大队长都说好了“。

郑向党点点头，没放在心上，毕竟在部队年关的时候也会去上山打猎，他去确实比他爹去强。他顺手给乔麦夹了一块肉，却看见荞麦听到他要去打猎有些担心的望着他，郑向党感觉心里甜蜜蜜的，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他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捏了捏荞麦的小手，表示安慰，荞麦的脸立马红了。

“趁着中间这两天，你和荞麦先把婚定了，虽然荞麦是外地的，又摊上那么个娘，但该有程序都得有，明天准备，后天订婚，先把名分定了”张大妮催郑向党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