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麦点点头,等首长走后,她把这些好消息都告诉郑向党。她觉得他的手指动了一下,但可能是自己太想他醒来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郑向党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到了第十天晚上,荞麦再也撑不住了。

她趴在床边嚎啕大哭:"向党哥,你醒醒好不好?我好想你,好想听你说话......"

那一刻的寂静被荞麦的啜泣打破。病房里只有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和她压抑的哭声交织在一起。荞麦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不眠之夜,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可是却不敢睡去。

"向党哥,你醒醒好不好?"她握着他的手,声音沙哑,"我好想你,好想听你说话......"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郑向党的手背上。忽然,她感觉手中传来一丝微弱的压力。起初她以为是错觉,可那种熟悉的触感越来越清晰。

"媳妇儿,别哭。"

这声音虽然微弱,却让荞麦浑身一震。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郑向党正望着她。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却在努力聚焦在她脸上。那目光中除了疲惫,更多的是心疼。

"向...向党哥?"荞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音都在发抖,"你真的醒了?"

郑向党想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虚弱得连抬手都困难。他只能用气声说道:"让你担心了......"

荞麦顾不上擦眼泪,手忙脚乱地想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又怕离开他身边。郑向党看出她的犹豫,微微动了动手指:"去叫医生吧......"

"我马上回来!"荞麦飞快地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喊,"医生!医生!他醒了!"

等她带着值班医生赶回来时,发现郑向党正努力地想要坐起来。荞麦连忙上前扶住他:"别动,让医生检查一下。"

医生仔细检查了郑向党的各项生命体征和意识状态。在回答医生问题时,郑向党的声音虽然虚弱,但神志已经完全清醒。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荞麦的身影,生怕她再次消失。

检查结束后,医生宣布:"基本情况稳定,明天做个详细检查,没问题的话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休养了。"

等医生离开,病房又恢复了安静。荞麦握着郑向党的手,这次不是冰凉的,而是带着暖意。她忍不住又掉下泪来:"你知道吗,我好害怕,害怕再也听不到你叫我......"

"傻丫头,"郑向党用尽力气捏了捏她的手,"我怎么舍得留下你一个人。"

他看着荞麦憔悴的脸庞,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这些天她一定没有好好休息,可能连饭都没吃几口。他想说很多,可是虚弱的身体让他说不出太多话。

"你也累了,"他轻声说,"上来躺会儿。"

荞麦摇摇头:"我不累,我要看着你。"

"听话,"郑向党坚持道,"我保证不会再睡过去了。"

荞麦这才勉强躺在床边的空位上。郑向党用仅有的力气把她往里拉了拉,让她能躺得更舒服些。荞麦侧着身,一刻不停地看着他,生怕一闭眼他就会不见。

"睡吧,"郑向党说,"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荞麦终于架不住疲惫,眼皮开始打架。她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郑向党看着她安详的睡颜,嘴角露出了这几个月的第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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