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向党就把那天的事说了,说鹅将军怎么把蛇叼回家,又怎么把荞麦吓了一跳。

"这鹅也是,"军长夫人笑道,"好心办了坏事。"

这时厨房飘来香味,鹅将军立马支棱起脖子,撒丫子就往厨房跑。

"又要偷吃了!"荞麦喊道。

谁知鹅将军却停在厨房门口,探头看了看,然后跑到荞麦跟前,拽着她的衣角就往厨房拉。

"这是怎么了?"军长夫人好奇地问。

"它是在提醒我锅里的菜该翻面了。"荞麦笑着说,"在家它就这样,成了我的小帮手。"

"真是个宝贝!"军长夫人笑道,特意去厨房拿了块肉给它,"你说它哪来这么多本事?"

鹅将军接过肉,却不急着吃。它先是把肉送到大宝嘴边,见大宝摆手说不要了,这才美滋滋地吃起来。

"瞧瞧,"郑向党笑道,"这孩子都知道先让着哥哥。"

军长看着这一幕,连连点头:"这鹅比人还懂事。向党啊,你这是捡到宝了。"

正说着,荞麦端着菜出来了。一盘红烧兔肉,色泽红亮,还有几个小炒,都是家常味道。

"来来来,都坐下吃饭。"军长夫人招呼着。

鹅将军自觉地趴在院子里,不敢往饭厅凑。倒是大宝偷偷给它送了块肉,它也只是轻轻啄了一下,没有贪多。

"说来也怪,"饭桌上,郑向党说起鹅将军的故事,"它第一次上山打猎,就跟开了窍似的。现在什么野鸡野兔都能抓,比猎狗还灵。"

"不止呢,"荞麦接话,"它还认得草药。那天我发烧,它就给我衔来了退烧的草药,问过林大夫,说真管用。"

"这么神?"军长也来了兴趣,"我说呢,怎么整个军区都传遍了,说你们家养了只神鹅。"

鹅将军听见夸它,立马昂起脖子"嘎嘎"叫了两声,把大家又逗笑了。

"你看它那副得意样,"荞麦笑着说,"在家里可没这么听话。"

"那是,"军长夫人笑道,"出门在外,总得给主人争面子不是?"

饭后,军长夫人特意给荞麦泡了茶,问起家里的情况。荞麦说起在家属院的生活,说大家对她都很照顾,日子过得挺好。

军长则把郑向党叫进书房,说了不少部队的事。临走时还特意叮嘱:"有空就带着媳妇孩子来坐坐,别见外。"

一直到要走,鹅将军还依依不舍地往军长夫人那瞟,大概是还惦记着厨房里的美食。

"改天再来啊,"军长夫人笑着说,"让鹅将军也常来玩。"

鹅将军立马点头如捣蒜,那副讨好的样子把大家又逗乐了。

月色如水,荞麦一家走在回家的路上。鹅将军走在最前面开路,郑向党抱着已经睡着的大宝,荞麦跟在后面。

"你说这孩子,"荞麦看着鹅将军昂首阔步的样子,"在军长家多神气,一点都不认生。"

"那是,"郑向党笑道,"估计是闻着厨房的香味了。你没看它临走时那眼神,恨不得住在军长家。"

"嘎!"鹅将军不满地抗议一声,仿佛在说"我才没有"。

"好好好,"荞麦摸摸它的头,"知道你最忠心了。"

大宝在郑向党怀里动了动,迷迷糊糊地说:"鹅将军最好了......"

"睡吧睡吧,"郑向党轻轻拍着儿子的背.

月光下,一家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鹅将军时不时回头看看,确认大家都跟着,才继续往前走。这样温馨的场景,成了家属院一道独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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