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天还蒙蒙亮,荞麦家就热闹起来。张大妮和郑大年带来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因为今天荞麦要去市军区医院产检。

"闺女,穿厚点。"林晚晴帮荞麦系围巾,"今个天儿冷。"

张大妮在厨房忙活,热气腾腾地端出一碗面:"快趁热吃,去医院路上远。"

郑向党早早开着借来的车等在院子里。为了不让车子颠簸,他昨天特意在座位上铺了厚厚的毯子。

"慢点开。"林晚晴叮嘱,"注意路上的坑。"

郑向党点点头:"您放心,我都记住了。"

郑大年在院子里嘱咐:"我在家接大宝,你们放心去。"

鹅将军和火球也凑热闹,一个"嘎"直叫,一个绕着荞麦的腿转圈,好像在送行。

"乖,"荞麦摸摸它们的头,"我很快就回来。"

车子缓缓驶出军区,驶向市里的军区医院。路上,张大妮时不时从篮子里拿出点心:"闺女,饿了吧?吃点。"要不就是从那袋子拿出山核桃和板栗,生怕荞麦饿着。

"娘,我不饿。"荞麦笑着说。

林晚晴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亲家是真的把荞麦当闺女看

到了医院,林晚晴熟门熟路地领着大家往产科走。刚到科室,就听见一个惊喜的声音:"晚晴?真的是你?"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快步走来,一把抓住林晚晴的手:"你这些年去哪了?当初在京市医院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我找了你好久。"

"小玉,"林晚晴笑着介绍,"这是我闺女荞麦,这是亲家。荞麦,叫李姨。"

李玉瞪大眼睛:"闺女?你什么时候......"

"一会儿跟你说,"林晚晴打断她,"先给我闺女检查。"

李玉满腹疑问,却也知道轻重。她让护士带荞麦和张大妮去做B超,自己把林晚晴拉到办公室:"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林晚晴坐下来,把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一遍。从军区医院辞职,到乡下诊所,再到军区家属院诊所,再到遇见荞麦的那一天。

"那天要不是荞麦,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保不住。"说起荞麦,林晚晴眼里满是骄傲,"这孩子,比亲闺女还贴心。"

李玉看着好友眼中的神采,不由感慨。记得林晚晴离开军区医院时,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可现在,她眼里又有了光。

"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李玉说,"当初你一声不吭地走,我真怕你想不开。"

"傻人有傻福,"林晚晴笑道,"现在不是有闺女了吗?"

荞麦做完B超回来,发现包里的山核桃和板栗,是张大妮怕她路上饿准备的。她挑了一些,放在李玉的办公桌上:"李姨,这是我们家的山货,您尝尝。"

李玉一看这满满一袋子的山货,心里了然。难怪眼高于顶的林晚晴会认这个闺女,这孩子也太会办事了。

"这怎么好意思......"李玉推辞。

"收着吧,"林晚晴说,"家里还有很多。这是亲家老家山上的,现在省百货大楼都没得卖,一般人还买不到呢,这都是亲家专门留给荞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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