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老将军坐到书桌前,铺开宣纸,"我这就给荞麦回信。"

他蘸了蘸墨,正准备下笔,老太太在一旁连声叮嘱:"你写,让她好好养胎,别太操劳。有啥想吃的就告诉咱们。对了,还得嘱咐她保暖,农村冬天冷......"

"都写,都写,"老将军笑道,一边写一边念,"亲爱的荞麦......"

写完信,老将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大红包:"这是给她的零花钱,让她买点补品。现在这个时候,不能亏着她。"

"等着,"老太太突然想起什么,进了里屋翻箱倒柜,"不行,明天我得去趟友谊商店,给孙女买点东西带过去。"

她又拿出一个红木匣子:"这些金银首饰都是祖传的,原本是要给儿媳妇的,儿媳妇没指望了。现在有了荞麦这个干孙女,就都给她吧。"其他的那些,等啥时候年景好了全给她。

"对,"老将军点头,"咱们就这一个孙女,得好好疼她。过年我托战友带些补品给她,可不能让我们张家的孙子亏着。"

夕阳透过窗棂,照在老两口脸上。他们相视一笑,儿子虽然没有成家,但有了这么个知书达理的干闺女,他们的晚年也有了新的牵挂和期待。

"你说,"老太太收拾着东西,眼里满是期待,"等孩子出生了,咱们是不是得去看看?"

"那是必须的,"老将军笑道,"本来准备过两天去的,身子不舒服,只能等孙子生了再去。咱们的重孙子,可得好好疼。"

张老穿上新棉袄,蹬上新棉鞋,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老刘,把那些东西提上,咱们去看看老曾。"

警卫员麻利地收拾好山核桃、兔肉罐头、风干野鸡和两小坛酒,跟在张老身后往军区大院走。一路上,张老走路都带着风,腰板也比平时挺得更直。

"老曾在家吗?"张老敲门就问。

"谁啊?"曾老探出头,"哟,老张来了。"

张老笑呵呵地进屋,转了一圈给曾老看:"瞧瞧,这身新行头,我孙女给做的。这棉袄针脚细密,这鞋子穿着舒服。"

老曾一愣:"你儿子不是没结婚吗?哪来的孙女?"

"嘿嘿,"张老示意警卫员把东西放桌上,"这是我那认的孙女,我儿子的干闺女。你尝尝这酒,是我孙女特意给我们这些老头子配的养生酒。"

曾老迫不及待地打开酒坛,倒了一杯尝了尝:"好酒!"说着就要再倒。

"诶,慢着!"张老赶紧拦住,"我孙女特意叮嘱了,这酒里加了药材,一天就能喝一小杯,多了伤身。"

"你这孙女,"曾老咂吧着嘴,"倒是有心了。"

"那是,"张老得意地打开兔肉罐头,"你瞧这罐头,这可是我孙女办的罐头厂生产的。她在村里办了养兔场,带着乡亲们一起致富呢。"

"你等会,"曾老放下酒杯,"你从头给我说说,这是咋回事?"

张老像是等着这句话似的,从张大夫怎么认的干闺女,到荞麦多么孝顺,一直说到她嫁给了军官,现在还怀了孕,滔滔不绝说了一下午。

"这孩子有心啊,"张老又拿出山核桃,"你瞧这山货,新鲜着呢。她特意给我们这些老头子准备的零嘴。"

曾老听得直叹气,看看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子,再看看张老这艳福,心里别提多羡慕了:"你这个老东西,运气可真好。"

"那是,"张老乐呵呵地说,"我这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诶,你说等我重孙出生了,我是不是得去看看?"

曾老白他一眼:"你就显摆吧你!"心里却羡慕得不行。

一下午的时间,曾老就这么听着老张显摆,时不时还要应和两句。看着老伙计这么开心,他也跟着高兴,只是不时瞅瞅自己那份寂寞的零嘴,心里更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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