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张老头家蹭饭。"陈老瞪了女儿一眼,"你们爱咋地咋地,我是不想在这看你这副嘴脸了。"

陈奶奶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儿媳,一拍大腿:"等等我!我也去!"说着追了出去,还不忘回头训斥女儿,"你呀,就是嫁个有钱人就飘了。你忘了当年你爹在部队时,家里就靠种地过日子?"说完推着陈姑姑出去,把门锁上就追了过去。

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往张老家去,留下陈姑姑一个人在院子里发愣。谁能想到,她一句话不但没打击到这对母女,反而把自己整个娘家都得罪了。

夕阳西下,一行人说说笑笑往张老家走。林晚晴挽着荞麦的手臂,陈奶奶紧紧拉着荞麦的另一只手,生怕这个刚认下的好孙女再跑了。陈志远和刘叔在后面抬着东西,满头大汗却笑得开心。

陈老的警卫员偷偷把酒坛子都搬回去了,大家都装作没看见。这酒可是好东西,陈老哪能放过?张老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看看这一大家子,眼里满是得意。

"老陈,"张老笑眯眯地说,"多亏了我家孙女,要不然你这老家伙哪肯来我家吃饭?平时请你一次比登天还难。"

"嘿,你少得意,"陈老假装不悦,"我这不是怕你们欺负我儿子媳妇嘛。再说了,你家孙女这么厉害,我得来压压阵。"

"可不是嘛,"陈奶奶连连点头,"荞麦这孩子,又漂亮又能干。一掌就能把红木桌拍碎,这功夫跟谁学的?"

荞麦笑而不答,只是握了握林晚晴的手。妈妈的手很暖,就像她的心一样。

张老家的院子里早就飘出诱人的香味。奶奶不但炖了一大锅老母鸡汤,还特意给荞麦煮了一锅茶叶蛋。院子里摆了两张桌子,桌上是奶奶新做的各色小菜,有荞麦爱吃的醋溜白菜,有林晚晴喜欢的蒜泥黄瓜,还有几个下酒的热炒。荞麦带来的兔子也炖了一锅。

"快进来坐,"奶奶笑着招呼大家,"就知道你们要回来,我多准备了些菜。"

陈志远和刘叔把东西放好,额头都是汗。荞麦连忙给他们倒茶:"爸,刘叔,先喝口水。"

"诶,好闺女,"陈志远接过茶杯,眼里满是宠爱。

张老看热闹似的坐在主位上:"老陈,来来来,咱俩多少年没一块喝酒了?今天非得好好喝一场。"

"就是,"陈老已经有些醉意,"你说我那闺女,怎么就那么不开窍?这么好的侄女,也能挑出毛病来。"

林晚晴忙打圆场:"爸,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了。"

"不,就得说!"陈老越说越来劲,"我就问问,我这儿媳妇哪里不好了?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认个闺女更是了不起,你看看荞麦,比那些大院得女孩子强多了!"

"老爷子,"荞麦给他夹菜,"您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妈呢?"

"都夸!"陈老拍着陈志远的肩膀,"我这儿子有福气,找了个好媳妇,还有个这么出息的闺女。比你那个只会耍横的姐姐强多了!"

陈志远有些不好意思:"爸,您喝多了。"

"我喝多了说的话才是真心话!"陈老举起酒杯,"晚晴,来,陪爸喝一个。这些年苦了你了。"

林晚晴眼圈一红,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往事如烟,此时此刻,一切都值得了。

荞麦给妈妈盛了碗汤:"妈,喝点汤解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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