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殇微睁双眼。声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恶臭。

只见一群黑色如鼠般大小的螟嵬虫正顺着客厅的赤金胶墙往卧房爬来。墨殇此刻根本来不及想这些邪虫为何会出现在金府。他俯下身,将倚在旁边的兔子抱上床,对兔子施了定身术,以防这只兔子到处乱窜,成为螟嵬虫的口中之食。同时在床榻旁设了界。

“公子!”墨媱这时抱着一筐炭和几根胡萝卜,走进屋。

“放下,出去!”墨媱的左脚刚迈进大门,就听到墨殇小声的斥令道。

说话间,那一群群的螟嵬虫已至卧房门槛。

墨媱并未听墨殇的话离开。她抽出长剑,将面前的螟嵬虫全部弹飞。

之夏虽不怕这种爬行动物,可如今这具兔子身体毫无战斗力,还被墨殇用定身术定住,无法动弹,这些都让之夏觉得恐怖至极。虽说这墨殇设了结界,可万一结界被破坏,她的小命可不保!

“这里怎么会出现螟嵬虫?”墨媱惊讶的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螟嵬虫,看着它们血色的双眼散发出的幽绿色的光。

墨殇纵身一跃,跃到客房中间,将自己的右手划开,将血滴在客房的地上。

螟嵬虫闻到墨殇滴下的血,疯魔般调转方向,全都涌到墨殇的周围。

墨殇抽出君子意,将灵力寄在君子意上。瞬间,剑身上发出幽蓝色剑光。他覆手一沉,君子意直直的劈向墨殇面前的螟嵬虫,将它们身体一分为二。

那些螟嵬虫死了一波,更多的螟嵬虫便顷刻补上。

“你进内室,别让这些东西咬坏结界,靠近床榻!”墨殇对墨媱和喊道。

墨媱点了点头,跃进内室。

“当当当~”还未干掉所有的螟嵬虫,外室又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墨公子,在下奉家主之命,给公子送些果品。”屋外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茶已备下,还要我请诸位进来吗?”墨殇冷冷地说。

话音未落,镂金红木门被人踹开,数十位黑衣人冲进房门。他们皆是一身黑色夜行衣,手中握着的六尺长的铁爪钩毫无迟疑的直直刺向墨殇。

“这墨殇是挖了谁的祖坟还是杀了谁的全家,怎么这‘惊喜’一波接着一波!”兔子之夏无法动弹,看着面前这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满头冒冷汗。

那墨殇倒是异常的冷静,他拿起旁边的君子意,抽身闪躲,竖起剑套抵挡,借着脚下刺来的铁爪钩链的力道轻轻一跃,竖起剑套,勾住后脑旁边的那条铁爪钩的链子,在空中旋了两周,侧翻到黑衣人身后,将勾住的那条铁爪钩直直的刺入一名黑衣人的心口,黑衣人当场毙命倒地。

整个过程漂亮干脆,只在一眨眼的时间。

那黑衣人的尸体刚落到地上,地上爬着的数百只螟嵬虫便一拥而上,顺着那黑衣人的七窍爬进了他的身体内。瞬间,那身上沾满了脑浆脓血的螟嵬虫从他七窍中爬出。

虽说这墨殇武功深不可测,可一根铁丝容易折,十根筷子拗不弯,那些黑衣人怎么说都是练家子,聚在一起倒也难缠的要命。

只见那些黑衣人将墨殇围在中间,他们的右手抽出铁爪钩,左袖中放出无数根银黑色的铁环针。瞬间,无数铁针和铁爪钩铺成了一张严丝合缝的大网,这张大网从墨殇的四面八方刺来,几乎没有任何空隙让墨殇逃脱。

墨殇眉头微皱,脚尖用力挑起地上那名黑衣人尸体,一掌打到前方,让这个尸体直面面前黑衣人的铁环针和铁爪钩攻击。同时,墨殇顺势踩着尸体一翻,翻到了面前那些黑衣人的后方,用掌力将面前的这些黑衣人向前推了几步。

“嗖,嗖......”一瞬间,整排的黑衣人被彼此放出的铁环针和铁爪钩弄的全身窟窿,纷纷吐血倒地。

“谁派你来的?”墨殇低身,将君子意直直插入一名存活的黑衣人的腿骨上。

之夏躲在床角,看着墨殇。他的眼中满是杀戮之气,不禁让人汗毛直立。

“说!”墨殇说着,短刀更加深入的插了进去,刀尖已经完全刺穿了刺客的脚腕。

“我不会说的!”

“呵”墨殇呵了一声,露出怪异阴诡的微笑。

下一秒,墨殇右手握紧了黑衣人左手的五指,轻轻一掰,五个手指头掉落在地上。

骨肉分离的痛加上手指被掰断的痛使得黑衣人发出了骇人的哀嚎声。

黑衣人脚腕处的血流的越来越多,螟嵬虫闻到血腥之气,纷纷向黑衣人的爬来。

“墨殇,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是个爷们就一剑杀了我!”黑衣人扭曲的吼着,颤抖着。

“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这螟嵬虫可是马上要爬到你的身上了!”墨殇道。

“狗日的丧杂种,早晚不得好死!”黑衣人狂喊。

墨殇对于黑衣人的谩骂并没有在意。毕竟,有些话,听多了,也就没有感觉了。

“我家家主不会放过你。”黑衣人挣扎着,说“放开我!不然......”黑衣人话还未说完,从窗外斜飞进一根细长的银针,径直的刺穿黑衣人的头。

黑衣人的灵力瞬间消失,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具枯瘦的干尸。

“噬魂针!”墨殇看着插在门上渐渐消失的银针,脸骤然僵硬了一瞬。

“这些人和这满地的螟嵬虫我们要怎么处理?”墨媱问墨殇。

墨殇伸出右手,瞬间地上的螟嵬虫尸体都被幻化不见,一切跟从未发生一样。

“搞出这么大动静,现下,恐怕不是我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的。”墨殇的话音未落,只见金沧濯,萧逸单携着数十位门派家主赶来。

此时的莲萃阁简直是一片狼藉,内室的地上躺着数十具黑衣人的尸体。血飞溅的到处都是。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是何人?”金沧濯问。

“遇到了几个想抢九方沫河经之人。”墨殇回答道。

“真是岂有此理!有人胆敢在我金府行刺。贤侄,你可有受伤?我去请医师帮你医治下。”金沧濯连忙走到墨殇身边,仔细的打量着墨殇说。

“不用了叔伯,我调理几日方可。不过这些人把您这莲萃阁弄脏了,还请叔伯差人打扫一番。”墨殇道。

“我现在就差人给你换间上房,多派些人手。这两天全府上下皆忙于为我庆生,倒是疏忽了府苑来往人员的排查。出现这样的场景,也是我的不是了!”金沧濯愧疚的说。

“叔伯何来此一说。这恶匪之徒本就神出鬼没,又与叔伯何干?这已入夜,兴师动众的换房更是不必。只是还要劳烦叔伯多派些人手来,多多看顾这九方沫河经。”墨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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