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岩这才松了口气:“方才军中来报,战马莫名染了疫病,我前去看看。”

“如何?”她紧张道,战马染疫,并非小事,轻则死伤些,重则全部病亡。若战役忽起,想再寻找新的马匹,绝非易事,就算是在皇城之中,战马受损也是重罪。

“将病了的几匹隔离了,其余马厩全部用菖蒲熏了。”

“哥哥可查了是何原因导致的?”

沈观岩皱着眉不语,只一味的摇头。

“哥哥今日出去,可曾遇到什么人或是撞见谁了?”她换了个问题。

“未曾,”他思索片刻,抬眼道:“倒是遇上了御史台王大人的幼子,应当是去郊外郊游的。”

御史台王宏中?!

沈今宛心中暗叫不妙,王宏中与父亲,向来不对付,而御史台又是专监刑部的机构。

只因几月前,王大人曾私下想从刑部释一个人出去,那人正是他新纳妾室的胞弟。

然而,那厮所犯之罪行,实在罪无可赦,沈相得知此事后,自是铁面无私,未曾卖给他这个面子。

这一来二去,王宏中心中自是怨念横生,却又苦于找不到沈家的半点把柄,只能暗自咬牙切齿。

若是被他得知,沈观岩病好的稀奇…..

他又岂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哥哥这两日需小心行事,王宏中此人睚眦必报,指不定就以此作伐,恐对哥哥不利!”

“嗯。”沈观岩自是明白其中利害,点头应声道。

“家主醒了!家主醒了!”院里传来丫鬟匆匆地禀报声。

沈今宛与沈观岩对视一眼,同时往沈相的卧房赶去。

与此同时,四方馆中依旧灯火通明。

那柄金刚杵好端端得立在阿史那延脚边。

“你叫阿佑?”他冷漠开口,对待阿佑的态度与方才的沈今宛简直天差地别。

阿佑挑眉,不羁道:“是。”

他今日之所以留下,就是为了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人会与自己如此相像,就连眼眸都是同样的深灰色,只是阿史那延多了一抹生机。

“你不怕我?”阿史那延对他桀骜的态度,瞬时来了兴趣,上前一步钳起他的面具,好奇的打量着。

“你的眼睛,很美。”

“和我一样。”

阿佑顿时皱起眉头,夸他就夸他,靠这么近做甚?两个大男人,未免有点暧昧了……

他乖觉的后撤一步,冷眼望着眼前的男人:“王子平日里都是这么与人说话的?”

“耳朵不好?还是嗓子不好?”

“趁早寻个大夫瞧瞧吧。”

阿佑稍一挑眉,净说些让人去死的话。

阿史那延微微一顿,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转而又歪头,不禁笑出声来。

“有意思,这沈家连侍卫都这样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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