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流与姚溪的婚宴闹腾直至后半夜才算真正结束,云舒因身子不适实在不宜外出再受风,便早早回了寝殿,连晚膳也只用了几口。
浑浑噩噩的睡过去,梦中反复出现的梦魇来回不停纠缠,欲抛却苏醒却无能为力。
下雨了?
从头到脚黏腻寒凉,薄纱衣料牢牢贴在皮肤上,令云舒感觉烦闷异常。“嗯”她蹙着秀眉无意识的嘤咛,双臂逐渐将自己抱成一个团儿。
沈栖迟随兄长送完宾客已是子时过半,他无暇对兄长的终身大事多出吉言,事毕便赶过来了。
不想在塌前见到了睡得极不安稳的人儿。
“哎”他叹了口气,酒味四溢。
熄掉烛火,褪去衣物,沈栖迟静声上塌,又替云舒掖好被角。
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发现她出了许多虚汗,身子还滚烫的很,连他近身也不曾苏醒。敏柔说云舒乃心悸受惊导致的虚寒之症,与他先前单纯的寒气侵体不尽相同。
他从身后揽住她的身子,让她贴在自己怀中,“嗯”她似乎不习惯与人同塌而眠,在被拥住时略有挣扎。
沈栖迟的唇角不自觉上扬,他深知怀中的柔软馨香是如何牵动他,每一寸皮肤的触碰都是炙热娇嫩的体验,越靠近越诱人,越诱人便越发把持不住,叫他无法歇止的想将女子搂的紧一些再紧一些
也许酒后的意志是要不坚定些,他渐渐难以克制自己的手爱抚上女子身体各处。
云舒仍深陷在噩梦中心惊胆寒,当某种恐惧感填充进她的心房并膨胀到极致时,她哭喊着惊醒过来,“暮白!快走!”
娇躯在男人怀中一个颤栗,同时弹开了双目,空洞目视漆黑的前方急促喘气。
寝殿死寂死寂的,她急而重的喘息带着呜咽之感,在这偌大的空间中十分突兀,沈栖迟听的清晰,眉下一双与夜同色的眸子也随之淡了光彩。
但他还是在第一时刻起身问她:“小丫头是做噩梦了么”
云舒听出是沈栖迟的声音,轻合双眼稍稍平复了些。
沉默了片刻,云舒才含着哭腔问他:“这么晚怎么还想到要过来”
他凑过来用指尖攫去她面上的泪,“酒喝多了睡不着就过来看看你不想吵醒你了”
“没有不怨你”她翻过身子背对他,可怕的梦境还不断在眼前重映。
那个与恶魔比肩的男人,要除去所有被她在乎着的人,“由远及近,少夫人觉得先除去谁好呢?”
纱巾显露出他阴险讽笑的唇形,猖狂的将她只见了一次的男子缚于脚下,“少夫人梦中都在唤的人若是自此消失了不知会不会惹您痛苦?”
恶魔得意的扬起下颌,蔑视已不得动弹的她,“少夫人若想救他,便过来求我啊”
“不!暮白!你快走啊”
他眼中不吝狠戾,下一秒暮白已被万箭穿身,碎成无数片光怪陆离的人像。
“暮白!快走!”
她恨自己无丝毫对抗之力,可下一个又会是谁呢,她不能在原地被动等着姚澈再用其他隐晦的法子告诉她,他接下来要铲除的目标。
脑中记起颜院判给敏柔的方子:
五灵脂半两
枳实一两二钱
小茴香八钱
木通七叶莲一两
白茅根一两三钱
玉竹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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