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二混进南风馆,递回来的消息称那行人预备在翡烟阁动手,明日翡烟阁小倌迎新,他们是算准了主子要去凑热闹的。”
“那可万万不能”
“你忘了偏向虎山行是主子一贯喜好”
影九不知何时,男人将云舒的心性摸得如此清晰,不论她是否真要知难而进,先发制人前去翡烟阁布下制敌之策,会比等着仇人寻上门更具主动权,毕竟除恶须务尽,铲草要除根。
至于制敌之策
“既如此,那岂有让头儿冲锋陷阵,我留下养伤的道理?明日我也要去!”
男人齐整的眉目透出些势在必得,“人多显眼,没准打草惊蛇了,主子已有应对之法,你只听命行事便是。”
“可是你不是也”
仅星眸斜过去瞧他,“若主子要拼的是武力,撇开区区肩伤不议,便是断手断脚了,也容不得你调养。”
影九蹙眉一叹,还想说什么,男人再度在他伤处一拍,“歇着吧,我去值夜了。”
痛色还未消除,玄色夜服抄起的冷风袭上影九的面。
脸寒心热的头儿,唯有在主子跟前才不那么尖冷。
而男人自觉轻便制出应敌之法的主子,绝不会在刺杀前夜,还能失意放纵。
主子的房门虚掩,一条缝中看人,总给人不真实的感觉。
然他宁可守在门边听门内的动静,也不敢进去探一探主子的心意。不多久屋内暗下,原以为是里头的人歇息了,却又意外闻及一记盏碎。
男人微惊,唤:“主子,出什么事了?”
无人应答,而后一声极弱的闷吟溢出缝隙,男人才觉不对劲,掀门挺入。
少女的闺阁之中竟填满烈酒之息。
“主子,主子您”男人行至榻边,暗色中的捕猎,倚靠的是他一双剪断黑夜的幽瞳。
可惜的是,云舒并不在榻上。
“嗯好疼啊”声音是从妆台处传来的。
男人大步而过,少女正好到他脚边挣扎欲起,“何人何人来会”模糊不清的醉话,一阵酥麻之感戳得男人戾气发软,随即屈下劲腰,“主子快起来。”
云舒的呼吸毫无规律可寻,混合了烈酒的滋味极不平常,“主子?嗯是凌”凭借称呼,她慢了许久的判定,依然敲上他的心尖,即便醉酒,主子也还是记得他的啊。
“是奴才,奴才扶您去榻上。”
留存浓浓黑暗中瞧不清少女的容颜,可是男人明白,无论何时,他的主子都是异常的美妙,仿若晚霞后的煦阳,朝露前的夕颜,惑人祈盼。
手臂上是她有气无力的抓握,然后她告诉他,“凌岸我我不敢睡”
“主子有烦心事。”
“我怕”深沉静夜,一粗一浅两人的呼吸互为交织,寄宿,融合,“主子怕什么。”
云舒被他扶到榻缘,却不肯躺下,牢牢攥着他的衣角,“怕黑”
“那奴才去将烛火引上。”他转身,衣角处传给他拉扯的感觉,他没怎么想便要拂去她的手,不曾想潇潇梨花,醉了是情丝泛滥的开端,没有防备时承受的拖拽消磨重心,不及应对时已欺身压下,与少女一并跌在了榻上。
酒味儿更炙,她难受的埋怨起:“不要我不要睡我怕”
“奴才死罪,主子恕罪”男人从不知主子的身躯会如此柔软,本该迅速起身的他一瞬涣了心智,“主子”
二人的距离仅半寸有余,那糅合了烈性酒气的娇息扑在他面上,灼热又恬香,“我怕保护不了你们给不起你们今生那么痛会白受凌岸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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