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三倒四说着心中所忧,显得那么胆怯,与她平时利落决断的韧性迥然有别,凌岸好像能懂,又好像看不透彻,只能道:“奴才相信主子。”

她弱弱翻身,去追寻男人凌厉的面部轮廓,“凌岸我看不见你你在哪”

他起身,抿唇,“烛火熄了,奴才重新主子!你”循一缕磁石般的音源,云舒捧上去勾住了他的脖颈,“发现你了”然后乖巧又狡黠的笑声扬起,活脱脱就是一个未出阁的黄毛丫头。

宛如闺房里才会有的情韵,此刻竟附着在两个不该有交集的人身上,凌岸理应抗拒,却不忍蛮力推离。

“主子酒醉,奴才去请颜大人”

“不要他居然如此狡猾他骗我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凌岸你知道吗”他云里雾里,木讷的点点头,“奴才知道。”

怎知云舒更委屈了,“你才不会知道他以为他救过我便可以耍我都怪我愚蠢受他恩惠这辈子都怨不得他”

凌岸壮着胆子问:“他是谁?”

云舒卖力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般,“就是那个碰不得脏东西的老男人”

“老男人?”

“呵呵呵呵”耳边是她混乱不明的傻笑,凌岸十分无奈,轻叹一口气,攫住她的腰肢以便拉开她,“主子睡吧,明日还有事要处理,这样求醉又是何必。”

她太压不下心性了,可她是主子,对错都由不得他来评判。

“不睡不睡”她拥他更紧,不肯松手,僵持时又挑去了男人蒙面的绢巾,这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谁能知酒醉后的云舒,不仅调皮捣蛋,更是混淆了男女的界限。

罢了,就当哄小孩子,让她歇下才是正事。

“主子乖,把手松开可好。”

“我怕松开松开你走吗?”雪肤炽热覆在他脸侧,向他展示说不尽的风情。

“奴才不走,今夜是轮到奴才值夜,会一直在外面。”听他这样说,云舒傻傻应下,而后又觉何处别扭一般,顿来较劲,“奴才奴才的真真不好听你是不是当我是姚瀛呢”

凌岸撤去她的桎梏,同时应:“没有,主子随和,奴凌岸心中感激。”

“凌岸我从没伤过人我怕”凌岸扶她躺下,帮她盖好被子,“别怕,何时何地,凌岸都会护主子周全。”

“那好吧可是”

“可是什么?”

“我还是怕”

“”

凌岸在黑暗中摸了摸她的额头,“主子快睡,睡醒了就不怕了。”

“那好吧可是”

“又可是什么?”

她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我睡不着呢”

“为什么?”

“因为我怕”

””

凌岸一句话憋在嗓子里,半晌不知吐什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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