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么了?”扶风郡主一直以来都是褚迟郢最珍视亲人,一听她出事,顿时慌了神,连忙问道。

“我……”华镜繁忽然不知该怎么开口,千言万语涌到喉间只成了一句几乎带着哭腔的话,“您快去看看吧!”

褚迟郢与花想容对视了一眼,知道以华镜繁这个慌乱的神态,郡主的状况必定危急,当即也顾不上其他,一同快步向郡主的房间赶去。

两人赶到时,郡主已经陷入昏迷,唇上没了血色,面如金纸,眉心紧锁,似是在昏迷之前还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府中的大夫已经赶到,团团围在郡主的床榻之前,个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谁都知道郡主对于王爷来说意味着什么,若是郡主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恐怕都要陪葬。

“郡主这是怎么了?”褚迟郢拉过一名大夫急切的问道。

“回……回禀王爷,郡主这是中了凤翎花之毒。”大夫战战兢兢的答道。

褚迟郢眉心紧锁,猛地拉过他的衣领,厉声说道,“本王要知道这毒怎么解!”

他不懂医也不懂药,连凤翎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大夫这句话同没说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他真正想知道的是怎么才能医好郡主。

“这个……”大夫迟疑着,低下头,目光不敢再与褚迟郢相触。

褚迟郢已经从他的神情之中看到了答案,冷哼一声将他放开,看向屋中其他大夫问道,“有没有人知道这毒如何解!”

原本充斥着窃窃私语的屋中忽然一片死寂,片刻后衣料摩擦的声音连成片的响起,大夫们纷纷跪倒在地,连侍女们都不例外,几乎跪满了郡主的屋子,“王爷恕罪。”不知是谁起了头,众人纷纷说道。

褚迟郢本就烦躁的内心更加暴躁,“一群废物!医不好郡主,你们就都给郡主陪葬!”他冷声说道。

可是再多的威胁与责骂,换来的都是大夫和下人们将头低得更低,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效果。

“先别急。”沉默了半晌的花想容忽然开口,轻声安慰道。

不光是褚迟郢,连同满屋的下人一起,众人的目光全都亮了起来,没错,王妃也是个不世出的好大夫,当初可是她从鬼门关把老夫人抢了回来,才使众人免了责罚。

花想容就这样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走向郡主的床榻,其实她的心里并没有什么自信。

心中的忐忑在探清郡主的脉象时彻底落实成真,她的一颗心猛地沉入谷底,再也没了一丝温度。

当初所有人都知道老夫人患的是心疾,只是古代还没有先进的医学理念和技术,这才束手无策。

而后肆虐京城的大瘟疫和花宇祐的突发之症,更是在现代医学看来没什么难度的事情,方向就在花想容的心中,只是需要用现有的条件研究出用以替代现代医学治疗手段的方法而已。

可是她头脑中的那些知识和经验,在毒药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失效,就像她当初救不好命在旦夕的褚辰景,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医好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扶风郡主。

她清楚的探到郡主的脉象正在逐步走向微弱和衰竭,她从那些大夫的口中听说郡主所中的乃是名叫凤翎花的剧毒,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花想容在屋中众人的注视下面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可是这样的反应本身就代表着那个令人绝望的答案,屋中再度陷入死寂,这次连一丝希望都不再有了。

正在此时,有侍卫进门禀报道,“王爷,御医到了。”

郡主突发急症的事情被火速报到了宫中,皇上还是十分看重她的,立刻将最好的御医调到平王府中医治郡主。

褚迟郢毫不犹豫的吩咐道,“快请。”

不多时,年迈的御医走进屋中,刚要行礼,就别褚迟郢亲自伸手扶住,“劳烦您救救她。”他诚恳的说道。

一向桀骜不驯的平王爷,连一句抱歉都不愿轻易说出口,更别提是低声下气的央求。

可是在郡主的生死面前,他直截了当的抛弃了自己的底线。

“王爷言重了,这是老夫分内之事。”御医说罢,上前查看郡主的状况。

“凤翎花。”片刻后御医的眉心缓缓拧成了一个死结,缓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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