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韶璞皱了皱眉:“然后呢?那位同学为什么不是状元?”
夏雪宓摊手:“那位同学根本没机会参考,因为他母亲病了,一直缠绵于榻,就是不好也死不了,每日用药得花不少银子,本来家境还算殷实,竟然被吃药吃垮了。”
“这样过了六七年,那位同学的母亲终于熬不住仙逝,家里却穷得响叮当,根本没有银子上京赶考。”
“最重要的是,夏大人还会经常去看他,时不时的救济一下,六七年过后,那位同学竟然也没有再参加科考的雄心壮志,凭着举人的身份就找了一份活儿过日子了。”
闻韶璞愣了愣:“你的意思,夏大人经常去看还看出问题来了?”
夏雪宓挑眉:“差不多就是这样,他的高姿态和不经意的刺激,抹平了那个人没有了雄心壮志。”
闻韶璞不以为然:“那这样的人学问再好也没有为官的本事,说好听点,他的性子太容易被人看穿,不然怎么就让夏大人有针对的算计了?”
“说难听了,没有恒心,做人也不够坚持上进,心境太过脆弱,即便为官也有点受不住打击。”
夏雪宓不置可否:“不说这个人,总之,差不多是废了。”
闻韶璞诧异:“还有其他人?”
“有啊!夏大人到了京城扑会试,遇见了两个学问极好的人,名望也特别高。”
“后来一个睡死了,错过了一门,这便是后一届的状元郭衫。”
“另外一个更惨,喝花酒跟别人起了冲突,直接被打死了,死后的名声还跌落谷底。”
夏雪宓玩味的一笑:“殿下觉得,这够不够巧合?”
闻韶璞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你说的那个郭衫?现在在哪里?”
夏雪宓诧异:“殿下想要提拔他?”
闻韶璞挑眉:“你说郭衫知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若是不知道本王可以让人提点提点,他若是到了京城,会不会针对夏大人?”
“敌人的敌人,倒是不嫌多。”
夏雪宓:“哦,可能还不知道,当年的状元可是进了翰林院的,不过郭衫是寒门出身,又没有投靠谁,如今还在翰林院最底层呆着呢!”
闻韶璞哑然:“在京城啊,那敢情好。”
两人就这么聊着,闻韶璞也没有想过面前这女人不该聊朝事什么的,反而有什么说什么,异常舒服。
大约半个时辰,车外传来一声“吁”,这才打断了两人越来越投机的聊天。
“主子,到了。”
闻韶璞伸手,夏雪宓笑了笑,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两人携手出了马车。
夏雪宓好奇的看了看赶马车的人,发现是一张陌生的脸,不过感觉跟阿金有些类似。
“阿金没有跟着?”夏雪宓有些意外。
闻韶璞:“阿金跟着,出个城都有很多眼睛,你总不能一直不露面吧!他是阿铜。”
夏雪宓才想起,这就是第一次见白顺安时,和白顺安一起的那名男子。
阿铜朝夏雪宓行了个礼,忍不住也有些唏嘘,他跟白顺安的交情不错,哪能想到那次碰见的外甥女竟然成了主子的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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