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霓面带微笑：“嫂嫂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当初嫂嫂跟着哥哥从江南一路来到京城的时候，就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成为这大将军府的女主人吗？”
“除了这个名声，我不觉得自己不是这大将军府的女主人。”白若薇终于出声，她看着楚玉霓，眼中带着些许鄙夷，“我和你这种人不一样，你想的都是如何能够成为忠远侯府的夫人，而我想的是如何能够得到男人的心。二姑娘，有些时候，你的自以为是还真是严重呢。”
楚玉霓点点头：“原来如此，可嫂嫂知不知道京城多少高门贵女都盯着大将军夫人的位子？嫂嫂可以不在乎名分就这么跟着我哥哥，可总有一天，大将军府的夫人也会有人来做。哥哥不可能永远只有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来日，你的孩子又要如何自处？”
白若薇皱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明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
“只要嫂嫂想，我就去为嫂嫂求这个恩典如何？”楚玉霓打断了她的话，“当日，是我一意孤行，非嫁季子正不可，如今因为我嫁了季子正引来这么多麻烦，不如就让我还了楚家对我的这份恩情。”
“你以为你去求陛下赐我一个上得台面的身份，便算是报恩了？”白若薇挑眉，忍不住冷笑出声，“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看不看得起，总得试过才知道。”楚玉霓看着白若薇，低声道，“这件事情你知我知，若是成了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成……”
楚玉霓顿了顿，接着又笑了起来：“若是不成，对你和哥哥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最多不过就是赔上一个我。对哥哥来说，我早已经是楚家的棋子，既然是棋子总要有点用处才行。嫂嫂，我是不愿意入宫的，若是来日你果真成了大将军府的夫人，能不能记得帮我做一件事情？”
白若薇撇嘴：“说什么报恩，说到底，还不是想着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夫君平乱是平的什么乱，旁人不知道，嫂嫂还能不知道吗？都说白氏一族都已经被杀，可嫂嫂却还好好活着，这世上是不是还有旁的白氏族人谁也说不清楚。我夫君此去九死一生，若是能够平安归来，我自然是拼死也要回到他身边的。可若是……”
楚玉霓脸色发白，眼眶通红，她捂着心口，许久没有做声。
白若薇等的不耐烦：“你还要殉情不成？”
楚玉霓点头：“这边是我要求嫂嫂的事儿了，若是真到了那一日，还望嫂嫂出手助我与夫君合葬一处。”
“疯子。”白若薇斥道，“你此番进宫荣华富贵自是戳手可得，何必还要去想身后事？你以为季子正活着回来，你就能够逃脱那深宫了吗？二姑娘你是魔怔了不成？咱们家有大姑娘在宫中呼风唤雨，你只要肯去，姐妹联手还有何事不成？”
“嫂嫂难道觉得姐姐也希望我进宫与她争宠吗？嫂嫂也是女人，最该明白女人的心思。”楚玉霓看着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总有一天，哥哥是要在我和姐姐之间做出选择的。嫂嫂，我不愿意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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