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后懿旨赐婚?!”
在床卧榻的郑颜嫣闻此,因昨夜用了冷水沐浴而染了风寒,此时头脑昏沉,面色苍白无比,以至于说话都甚是虚弱。
听闻红桃所言,那般迷离的双眼蓦地便的清明起来,略显枯瘦的手紧紧地攥住了红桃的袖子,双目力睁,声音轻颤,“我的正妃之位……”
红桃神色有些为难,几次张嘴想要说出来,却只觉得难堪。
昨夜郑颜嫣用那样刺骨的冷水洗浴,那样冰寒的水,便是铁打的汉子都承受不住,可主子却坚持了下来。
原只等着发病了便去请王爷,可却先等来了太后的懿旨,还是那样的旨意,这叫众人如何能不看低王妃呢?
平妻之位,虽是没有夺了郑颜嫣的王妃之位,可这样的旨意与之有何区别?
便是红桃这个外人都觉得委屈,一个王府两位正妃?虽说是平妻而已,但那与王妃有何区别?
可这是太后的凤命,且慈惠公主这份荣宠对于艺容来说委实太大,如若洛王府不给个相称的名分,只怕御史台那边是会参他一本的。
“王妃放心,王妃之位还是你的,只是……慈惠公主是平妻。”
这句话红桃说得很没有底气,神色担忧地看着她,生怕郑颜嫣承受不住这样的羞辱。
这对于郑颜嫣来说就是羞辱,且这个羞辱还不仅是皇家给的,还是王爷给的。
她的王妃之位是保住了,可这样保与不保又有何区别呢?
郑颜嫣愣了半瞬的功夫,而后惨然一笑,眼红微微泛红,向后仰去,重重地倒在了雪白的狐狸毛上,长长叹息:“平妻……”
此时她心中酸涩难忍,就如同数柄尖刀在七上八下地戳着她的心窝子。
阿渊当真就这般不在乎自己么?那那样被艺容迷了心窍?
自己可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如今这般的光景,叫她今后有何颜面出去见人?
“咳咳咳……司王、司王府难道就不会阻止吗?”郑颜嫣蓦地双目发出亮光,似抓住了救命稻草那样,转头紧紧地盯着红桃,脸颊上泪珠滚落,死死地揪住了红桃的袖子。
红桃见此,心中甚是忍。
只得伸手轻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王妃莫要多想,你染了……”
“红桃!你若是当我是你的主子,你便告我知!”郑颜嫣的声音陡然增高,略显得有几分尖锐刺耳,夹着丝丝的凄厉。
红桃跪在床榻边缘,垂首半瞬才道:“司王爷……亲自进宫请的懿旨。”
“什么……”郑颜嫣惊愕地瞪圆了眼眸,双唇哆嗦着,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很受打击。
她是为了司王府,才会被迫嫁进洛王府来的,可在自己受到威胁、委屈时,他们不仅没有帮衬自己,反倒是伙同他人一起来捅自己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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