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好狠!他们好狠!
“红桃,你出去,我想休息一会儿……”郑颜嫣闭上眼睛,眼角有泪珠滑落而下。
见此,红桃也只能默默退了下去。
倒是司雅在听见这样的旨意时,她一点也不意外,右手拿着鱼饵投喂,面颊上泛着冷光,“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皇家的颜面重要还是你一个朝臣的面子重要?”
竹息垂首恭敬地端着装着鱼饵的白瓷罐在一侧,只得硬着头皮恭维:“姨娘说得极是。”
司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细细的眼眸半眯着,折射出几缕寒芒,淡淡地瞥了一眼竹息,“这次那贱人的册封礼完成得很顺利,竹息你说菊兰办事是不是太不用心了?”
这次艺容的册封礼完成得很顺利,原先她已是让菊兰动了手脚的,可那香烛愣是一点问题儿也没有。
如此一来,那贱人得此封赏,那便是连老天爷都同意的,哪里还有什么天命不可违?
她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简直快要疯了,几次三番,她的计划屡次失败,从未伤及那贱人分毫。
所以在计划失败时候,她将菊兰给重重地责罚了一通,如今还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但司雅生性多疑猜忌,对于曾经联系过沁欢的竹息,她是心中始终是怀疑的。
竹息脑子嗡的一声,有过一瞬的空白,她知道司雅对自己一直都有所怀疑,这次的事情她也只是提醒过公主府的那位罢了,至于她们是怎么躲过司雅的计谋的,她根本也不得而知,也没有参与其中。
她后背已是冒出了薄薄的细汗,暗暗咽了咽口水,不安道:“许是她们侥幸吧……”
“是吗?”司雅音调有些怪,依旧垂眸盯着鱼缸,眼角余光瞥着垂首的竹息,忽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如刀子般冰冷,“竹息啊,你可别让我失望才是。”
竹息被吓了一大跳,抱着鱼饵立即下跪,双膝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阵阵钻心锥骨的痛感袭来,而她却如同毫无知觉那般,恭敬垂首着,言语诚恳:“小姐,竹息是自幼就伺候小姐的,绝无二心!”
司雅垂眸,细长的眉眼弯着,敛着星星点点的锋芒,打量着她,半晌后她面颊上冰冷的寒芒才褪去,言语平淡,“我怎会不信你呢?只是竹息你要知道,这人心易变,我能信任的人太少,背叛我的人太多……”
竹息没敢接话,只是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算是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司雅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凝望着鱼缸中游动的金鱼,眼底藏着细碎的毒芒。
一份懿旨,让两个紧挨着的府邸弥漫着两种不同的气氛。艺容在接下懿旨之后,便穿过那条通幽小径来到了洛渊的书院。
只见男人身着金线滚边玄衣,将他匀称修长的身躯完美勾勒,他本就不苟言笑,这般极具黑暗气质的装束,显得他愈发的冷酷,愈发地不易近人。
“予之!”
她先是愣了一下,轻唤了他一声,方才快步走了过去。
洛渊似早有所料她会过来找自己,并无意外之色,而是静静地停在了原地,等着她过来。
柒夜和冬灵两人见状,都很识趣地隐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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