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葵哪想过他突然问这个, 立马指天发誓:“奴婢只对殿下一人说过!”
「哈哈,怎么可能。」
太子脸色瞬间黑沉下来。
云葵:“……要不然,我把真心掏出来给殿下看看?”
「反正也不是真掏。」
她在宫里当差, 之所以能混得如鱼得水,靠的就是人美嘴甜,恭维的话她可以张口就来,反正说了也不会少块肉。
至于那些相识的侍卫,虽谈不上勾搭倒贴,但也从不吝溢美之词, 三两句话便能让他们心花怒放,记住有她这么一号人。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 总之都是为了自己下半辈子的前程。
她想出宫有个奔头, 想有个倚靠, 不必再颠沛流离,想像碧簪姑姑那样, 嫁一个心仪之人, 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也可以在床榻上纵情享乐,极尽欢愉。
当然了, 对太子殿下说的这句绝对是出自真心。
谁能想到,两个月前她还在为小命担忧,每天睡前都为自己脑袋还挂在脖子上感到庆幸,尤其是做了太子的枕边人, 竟也接连不断有人收买她,甚至给她下毒,说是日日命悬一线也不为过。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用再时时担心小命不保, 可以心平气和地与太子殿下躺在同一张床上,就算偶尔动手动脚,他也不会真拿她怎么样,她敢开口讨要赏赐,他也会投其所好赏她大金锭,她被人欺负了,他竟然都记在心上,还会给她报仇出气!
到今夜,那个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之外的太子殿下,竟然当真把她吃干抹净了!
放在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总之,侍寝宫女之名坐实,她与殿下往后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只有牢牢抱紧太子殿下的大腿,她才能吃肉喝汤!
少女杏眼溜圆,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格外真诚,实则早就被他一眼看穿。
太子冷冷扯唇。
她这样乖顺听话,并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他刚刚好有权有势,有财有颜,能让她依附,能给她做主,顺便还满足了她对皮相的要求,可以给她时不时吃吃豆腐。
换做任何一位侍卫有这样的资本,只怕她也早就屁颠屁颠地勾搭上去了。
太子想到李猛,甚至还有更多人,那日她交代自己入梦之人时,光侍卫就有十个八个。
他闭上眼睛,压抑着眼底沉沉的郁涩。
云葵心里发怵,太子殿下没那么好糊弄,昨晚还打了李猛四十杖,可见对她的过往格外在意,不是几句花言巧语便能相信她的。
她往他怀里蹭蹭,“殿下?”
太子下颌绷紧,不予搭理。
云葵干脆拱上去抱住他,嗓音甜甜地喊他:“殿下!”
太子凤眸紧闭,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女柔弱无骨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让他想起方才浴池之中,那柔软滑腻的绵团仿若新鲜剥壳的荔枝,在风浪之中上下颠簸……
云葵浑然不觉危险,以为他还在生闷气,一鼓作气,朝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太子呼吸猛地一沉,一把扣住她手腕,反手便是欺身压下。
云葵惊魂未定,被他紧紧压着双蹆,这才反应过来,小殿下什么时候起来了!
身下泛起隐隐的疼痛,想起池中被他狠狠頂撞到几乎散架的身子,她有些害怕,脸颊却也微微地发烫。
“我……我就是想同您说,那些人我向来是过眼不过心,殿下要有信心,我整日与您抬头不见低头见,如今还亲自感受了您的威武,如何还能看得上旁人?”
太子薄唇勾起,眸光犀利:“这么说,遇见孤之前,你看上过很多人?”
云葵算是明白了,无论她回答得多么妥善,太子殿下总能抓住漏洞,打她个措手不及。
“自然不是,”她鼓着腮帮道,“我也不是谁都看得上的。”
太子捏住她下颌,黑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谨记自己的身份,往后那些话,只能对孤说,你的眼里也只能有孤,若是让孤发现,还有第二个李猛……”
云葵吓得赶忙抱住他的手:“我哪敢呢!”
太子咬紧后槽牙:“心里想也不行。”
云葵:“……”
「不让我看侍卫,连想都不准想,我说你不要太霸道了!」
「才夸你两句,又暴露本性了!坏殿下!」
太子眼底翻滚着浓稠的墨色,呼吸也愈发沉重,手掌扣住那纤细雪白的后颈,薄唇压着她重重倾覆下来。
唇齿间传来细细的娇吟,她悄悄睁开水雾迷蒙的眼眸,只这娇娇怯怯的一眼,他本就没能完全歇下的慾念再度蓬勃而起。
腰间的力道骤然收紧,她咬紧唇瓣,哆哆嗦嗦伸手去推他,“殿下,我真不成了……”
奈何男人手臂坚硬如铁,撼动不了分毫,紧接着又是一□□风骤雨。
太子深信浴池其实并非贪欢的好去处,尤其对初次的她而言,悬浮的身子缺乏安全感,而他又不太知晓轻重,只听她骂骂咧咧的心声,更是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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